羨玉怕蛇,但是與這小銀環處了好些時日,又見它這般通人性,便嘗試著摸了摸它揚起來的頭。小銀環見羨玉理它了,十分歡快的搖了搖尾巴。
正與它玩鬨著,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那小銀環比她反應還快的縮到了被子裡。
羨玉……
進來的是鄭嬤嬤。
“莊子裡,主事的除了奴婢,鄭嬤嬤也是後宅派來的,她是宣和郡主的人。”
這莊子裡主事的有兩位,一個是春杏,一個是鄭嬤嬤。
春杏掌管著衣食住行,鄭嬤嬤,則掌管著莊子裡的錢財,二人平日裡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暗中卻是為了些銀錢明爭暗鬥的。
鄭嬤嬤是送藥過來的,到底是名義上的主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病死不管吧。
這些時日,羨玉身上的傷除了額頭上的比較重之外還未痊愈之外,身上鞭子打的傷痕之前看得那般觸目驚心,現在卻也好了差不多了。
他們請的大夫用的藥都是一般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劣質的,好的這般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身體體質特殊的緣故。
粗糙的瓷碗中,黑漆漆的藥汁,一看便就知道……很苦,這些天,下人們送來的藥都是這般,隻是今日比較特殊,由鄭嬤嬤親自送來。
也不難怪她如此,喝了這麼久的藥,沒想想到這蘇二身體非但沒有壞,反而快要痊愈了。
接過那碗那比往常還要濃上幾倍的藥汁,羨玉看著鄭嬤嬤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蘇家後宅的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安羨玉在昭國國破那一日便就死了,既然上天讓她以蘇玉徽的身體繼續活下去,她定當不會辜負。
玉徽,清露泫珠瑩,金波流玉徽,倒是個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