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清雋,儀態無雙,也唯獨他能夠擔的起“無雙”兩個字。
一旁的蘇瑾瑜方才見是趙煜的時候準備同他見禮,但是見他如此親昵的稱呼蘇玉徽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斂了幾分,板著一張臉同趙煜拱手道:“草民見過王爺,六皇子。”
他雖為大理寺做事,且在訴訟方麵頗有些名氣,但依舊是因為不良於行所以自稱為草民。
雖然他無功名在身,但見了這兩位天潢貴胃依舊是不卑不吭,可見其風骨。
向趙煜與趙泓臨二人見過禮之後,蘇瑾瑜疑惑問道:“王爺,認識家妹?”
蘇瑾瑜略帶疑惑的聲音才讓蘇玉徽落在趙泓臨身上的目光堪堪的收了回來,解釋道:“王爺在獵場幫我解圍過。”
到底是師承一門,蘇瑾瑜對趙煜的性子還是了解的。
此人麵熱心冷,並非是那般熱心腸的人,怎會無故幫蘇玉徽且依照他那般尊貴的身份,又如何跟蘇玉徽這般熟稔。想到此處的時,他看向笑的跟隻狐狸一樣的趙煜和一臉懵懂的像隻小白兔的傻妹妹,想到趙煜在汴梁城中那些風流韻事,心中一突。
眉頭微微皺了皺,不動聲色的動了動遮住了趙煜看向蘇玉徽的視線,道:“如此草民替家妹多謝王爺了。”
他這一副護短的模樣趙煜看在眼中,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對蘇玉徽,似是隨口問道:“玉徽,上元佳節本王送你的兔子燈籠可歡喜?”
蘇玉徽被問的莫名,想到那隻憨態可掬的兔子燈便笑了笑道:“燈籠臣女歡喜的很。”
聞言,蘇瑾瑜臉黑了一半,但趙煜依舊站在那裡沒走。
雖然趙煜行事不靠譜,但畢竟是身份尊貴的王爺還並著一個皇子,且又是相熟的,蘇瑾瑜總不能讓二人站著同他們說話,便開口道:“王爺可否賞臉一齊用膳?”
蘇瑾瑜心中想著趙煜能拒絕,未曾想到趙煜似是等著蘇瑾瑜的話一般,笑道:“既然瑾瑜相邀,那本王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這般說,蘇瑾瑜另一半臉也黑了,但隻能命人再添了兩副碗筷。
蘇玉徽不知趙煜與蘇瑾瑜之間的風雲暗湧,目光一直落在趙泓臨身上,心道世間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人。
若單論容貌,他們三人各有千秋。
但是蘇瑾瑜不苟言笑過於刻板嚴肅,趙煜一雙狐狸眼顯得輕挑風流,唯獨趙泓臨的容貌與氣度剛剛好,就算坐在那裡不言語,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蘇玉徽素來喜歡溫柔和美好的人和事,趙泓臨偏偏兩點都占全了。
見蘇玉徽看向自己,趙泓臨對他笑了笑,這般一笑,若春風化雨,無限溫柔,那種感覺好像是沐浴著月光躺在月宮後山的花海中,夜風拂過帶來陣陣的花香,舒服的恍若整個人都如墜雲端。
趙泓臨見小丫頭微睜著一雙圓圓的桃花眼暈乎乎的看著他,頗為的有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蘇玉徽反應過來自己盯著他看了許久,臉上閃過一絲郝然的神情。
移開膠著在他臉上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中,更準確的說是他手中拿著的那把折扇上。
玉骨綢麵的折扇,繪著山居秋暝圖。
折扇上掛著的扇墜,並非是尋常的玉石或者瑪瑙,而是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雕小兔子。
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