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匍匐在趙肅腳下的狼犬有些耐不住性子“嗚嗚嗚”的叫著,看著蘇玉徽的方向流著口水,蘇玉徽隻當做沒看見那三隻渴望的眼神,抬頭望天。
趙肅見狀低笑出聲,摸了摸它們的腦袋,那三隻原本乖巧的蹲在趙肅腳下的狼犬如獲大赦,爭先恐後的撲向蘇玉徽這邊……
還好蘇玉徽早就有準備躲了過去才沒有再出現被撲到地上的淒涼之狀,蘇玉徽與它們熟知曉不會輕易傷人,但是其它貴女們不知道啊,本就覺得這三隻狼犬麵目猙獰,如今近看更是如此,嚇得都快哭了。
見著那狼犬圍著蘇玉徽的腳下打圈,下意識的離蘇玉徽遠遠的,蘇玉徽當做不知,揉了揉三隻的腦袋,那三隻狼犬竟乖巧的蹲在了蘇玉徽的腳邊,絲毫不見凶悍之相。
眾人都一臉驚恐的看向蘇玉徽——這和夔王一樣,究竟什麼怪胎。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府中的下人們在屋簷下點起了燈籠,在心思各異的眾人等待中,請來的大夫終於都已經到齊了。
不多不少,整整十位,蘇玉徽一抬頭,看見背著藥箱的肖十七也混跡其中,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沈憐見這十位大夫都是蘇家府中的人請來的,不存在會被夔王收買的可能,忽略了心中隱隱不安,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意——蘇玉徽,我看這次你如何狡辯!
隻是,那抹笑意還未曾持續多久,第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搭在蘇玉徽的脈搏上,閉著眼睛按了會兒脈搏道:“氣虛體弱而致畏寒難眠,年少時落下的病氣,好生調養一番就行,並無大礙。”
沈憐按捺不住竟有些口不擇言道:“誰讓你看這個,她有幾個月的身孕了?”
“脈象平和,未有孕相啊?”老大夫一臉不解道。
“你未曾診斷錯?”沈憐絞著帕子問道。
那老大夫似是受到侮辱一般拂袖道:“荒唐,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連區區滑脈都診斷不出麼。”
第一個如此,沈憐當他是被趙肅收買了,可是直到第九人依舊還是如此,沈憐臉色越來越差。
最後是肖十七,當他裝模作樣的擼起袖子要搭在蘇玉徽的手腕上的時候,一旁隱忍許久的趙肅終於開口說話了,對著一旁同樣麵色鐵青的蘇顯道:“蘇相,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吧。”
蘇顯此時臉上神色變化可謂是精彩的很,本以為他是抓到了趙肅的軟肋,未曾想到卻被趙肅反將一軍,他閉眼道:“是本官聽信讒言了……”
蘇玉徽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沈憐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府上不是還有個孫大夫麼,夫人若是怕這幾位大夫醫術不精沒診出您想要的脈象,不如請孫大夫來看看。”
沈憐看著蘇玉徽一臉得意的樣子,恨得牙直癢癢,惱恨蘇玉徽的同時又不甘心功虧一簣,咬牙道:“好,如二小姐所言,夏荷,去請孫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