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生辰宴上的事蘇玉徽相當於當眾打了蘇顯一個巴掌,父女二人之間僅剩的那一點微薄的情分都已經沒了。
蘇顯行事手段狠辣,再加上他一直誤以為她與趙肅之間有什麼,難保如今沒有派人盯著她的舉動,蘇玉徽自是要設防的。
假意回了蘇家一圈,待她偷偷地從後門出來,看見除了肖十七之外多出來的月宮十來個高手的時候,蘇玉徽眉頭不由得跳了跳道:“我隻是暗訪天龍山莊又不是去打架,要這麼多人做什麼?”
素來聽話的肖十七在這件事上絲毫不讓步,認真道:“為了主子安危,我們必得跟著。”
蘇玉徽心道就算你們跟著到了山莊裡,但是到了後山蛇陣麵前還不得是要撤回去,但是看著肖十七難得認真的模樣頗有二師兄風範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上了馬車在夜禁開始之前,快速的出城。
而懶散了一個冬天,此時開春後十分有精神的小銀環纏在蘇玉徽的手腕上尾巴勾著蘇玉徽袖子上的刺繡玩,蘇玉徽心道暗查天龍山莊後山,有小銀環在,比多少暗衛都靠譜。
她倒是想見識見識,傳言中的天龍山莊少主究竟是何許人也?在後山中熬製人油究竟想要做什麼?靨蛇,究竟與他們有沒有關係?
蘇玉徽的手一手撫著小銀環撒嬌的腦袋,一手搭在腰間掛著的銀弓上,眉宇之間帶著傲然的冷冽。
薔薇不禁想到昔年初見她的場景,月華下煙青色的背影遠遠看去若一場輕如飛絮的夢,腰間掛著銀弓金箭,站在高處有著睥睨萬物的風華。
那是僅次於月宮宮主的玉衡堂主,也是以一己之力對抗冥教十大高手之人。
就算內力儘失,如今行事謹慎行事步步為營,依舊改變不了她身為三大堂主之一的高傲和自負。
書房中,方才與周蘅蕪商議完事情,趙肅便見袖子中的金風似是有些躁動不安的抬著腦袋,狹長的三角眼盯著他看。
周蘅蕪見狀不由得壞笑道:“莫非是春天了,這金風想玉露了。”
趙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深覺此人笑的十分猥瑣。
周蘅蕪摸著鼻子繼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家這小玉露離家出走已經有幾個月了吧,怎的還不回來?”
周蘅蕪知道那是條愛離家出走的蛇,但是一般三五日就回來了,不過是貪圖外麵新鮮而已,鮮少見到這一走便是這般久的。
他在一旁聒噪的很,趙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它在它主人身邊。”
周蘅蕪有些茫然,趙肅看了不想看他一副傻樣,見著金風似是有些焦躁不安,用腦袋頂了頂他之後便就直接從他身上滑下遊走了。
見此這般趙肅眉頭不由得凝了凝,金風十分有靈性,很少離開他左右,上次離開便是因為蘇玉徽遇險……
周蘅蕪卻見臉色萬年如冰的趙肅不知為何臉色倏然之間就變了,吩咐追痕道:“去蘇家,看蘇玉徽在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