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夔王府三個字蘇玉徽的眉頭跳了跳,下意識的看向蘇瑾瑜——果然,卻見蘇瑾瑜原本輕鬆的神色沉了沉道:“這大晚上的夔王府那邊送了什麼東西來?”
送到蘇家的東西自然是追痕送來的,到了花廳見除了蘇玉徽之外蘇瑾瑜也在,有些詫異的同時對上蘇瑾瑜清冷的目光,訕訕的笑道:“這些行頭是宮中的東西,王爺讓屬下送給二小姐,並囑咐後天伴駕前去行宮賞花一定要戴上。”
卻見三個錦盒,每個錦盒中都放著中簪子手鐲之類的,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價值不菲。
聞言蘇玉徽沒說話,倒是蘇瑾瑜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前去行宮的行頭我們自然備好了,王爺一番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東西還請大人帶回去吧。”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趙肅大晚上送東西來肯定不懷好意,隻是蘇瑾瑜沒想到二人關係竟然親密到如今這般地步,大晚上的夔王竟然親自命人送東西來,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若蘇玉徽此時知道蘇瑾瑜想什麼必定會氣的吐血,真想同蘇瑾瑜說這廝行事完全是不暗常理出牌,昔日他們認識不久,他白日在宮中削斷了她的頭發,晚間的時候便命人送了支人骨簪子來,如今那簪子被放在錦盒中壓在了箱子底,鎖在了霽月居的倉庫中呢。
對於趙肅時不時的抽風送東西來蘇玉徽已經習慣了,便也習慣的拒絕,如今蘇瑾瑜在有他撐腰,蘇玉徽倒也不怕不收那廝的東西惹得那廝發瘋。
追痕見兄妹二人看著那價值連城的頭麵卻避之如蛇蠍一般,心中不由得苦笑——主子啊,你這人緣究竟差到了什麼地步。
同時也感覺到依照自家主子這性子,追妻之路將會漫長的讓他看不到曙光,見二人決意不收,沒辦法追痕隻得將徽宗搬了出來道:“二公子,這是皇上賞賜的東西,若是您不收,可就是違抗聖意啊。”
他都將皇上搬出來了,他們二人能說什麼呢,蘇瑾瑜陰沉著臉色看著霽月居的下人將首飾收下,見著蘇二公子臉色難看,追痕將話都帶到了,便施展輕功溜走了。
蘇瑾瑜看著那在燈火下熠熠生輝的珍寶首飾覺得分外刺眼,想到若趙肅真的對蘇玉徽有心了,徽宗那邊又摻和了進來,事情怕是麻煩了。
雖然夔王府與蘇家不和已久,但是趙肅行事素來率性,就算是蘇顯反對,但是隻要徽宗下一道聖旨,就算蘇顯貴為丞相也不得不遵旨。
是以,接下來用晚膳的時候心中藏著事,味同嚼蠟。
這邊,蘇瑾瑜為自家傻妹妹操碎了心,蘇玉徽倒是有時間皺著眉琢磨同碧煙和薔薇道:“這個時候趙肅命人送來這麼多好東西,你說他究竟想做什麼?”
兄妹二人用過晚膳後蘇瑾瑜便回了長風院,雖然之前兄妹二人一齊住在這裡,但長大了多少要避嫌。
等蘇瑾瑜離開之後,碧煙伺候著蘇玉徽梳洗,但蘇玉徽卻道:“不急,薔薇你留下來,看看這香灰有什麼異常……”
這油紙包著的香灰乃是今日在冷香閣,蘇玉徽順手在香爐中取的一把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