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泓煦精心編排了一曲《秦王破陣曲》,本想借此機會在這些武將麵前立威借機打壓趙肅,未曾想到非但沒立成威,反而還被趙肅羞辱了一頓——氣勢恢宏的樂曲看起來像是一群娘們在戰場上打仗。
趙泓煦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皇後那邊深知他的性子,在他翻臉之前連忙著人去攔住趙泓煦。
雖然被皇後製止住了,但是趙泓煦依舊氣的不輕,方才趙肅譏諷的言語,那些大臣們雖然不敢在內殿當著他的麵笑出聲來,但是內心也不知是如何在嘲笑他呢!
越想越不平,趙泓煦的目光驀然落到了蘇玉徽身上!
卻見她雖然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眉眼,這般半遮半掩的卻更彆有一番風情,澹然生煙的桃花眼中帶著笑意,明亮的宛若是天上的星,單單這一雙眼便就堪稱的上是絕色了,他見過美人無數,就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一雙眼。
趙泓煦被勾的心癢癢的,但是想到她對自己不冷不淡甚至說的上是嫌惡的態度,以及方才與趙肅眉來眼去,一臉擔心趙肅的模樣,臉上笑意瞬間就斂了下來。
目光從舞女們輕軟的腰肢落到了與周蘅蕪坐在一塊的蘇瑾瑜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過是在瞬間,趙泓煦又恢複了昔日溫和的神情笑道:“夔王兄說的是,孤手底下的舞者並不善劍舞,在夔王兄麵前出醜了。不過,說起大傾擅長劍舞之人,不由得讓孤想到了蘇家大公子,蘇瑾梧!”
一麵說著一麵歎了口氣,語氣中頗有唏噓之意。
蘇玉徽眉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蘇瑾瑜,卻見他麵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但眾人卻以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這位蘇家二公子,這種目光雖然大多數並沒有什麼惡意,但卻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她警惕的看了趙泓煦一眼,卻見趙泓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緩緩道:“昔年蘇家大公子禦前劍舞名動天下,不知二公子可有其兄風采,不如也舞劍一曲,讓孤也再領略領略當年大公子的風姿?”
當眾被太子點名,蘇瑾瑜隻得站起身,卻見燈火下那人長身玉立,麵容俊朗,風姿儀態也鮮少有人能及。
可惜是個瘸子,彆說舞劍了,連走路都成問題。雖然當年蘇家二公子墜馬成了瘸子之事蘇顯為了蘇家臉麵令人瞞著外麵,但是汴梁城是何種地方,各個都耳聰目明的誰不知道這事兒,趙泓煦貴為東宮太子,又怎會不知情呢?
趙泓煦是故意這般說,故意想要借機羞辱蘇瑾瑜!
蘇瑾瑜站起來,麵容雖然平穩,但是放在袖子中的手卻在微微顫抖,他該如何說……當著這麼些人的麵,承認自己不良於行不能舞劍,不如蘇瑾梧嗎?
雖然從小先生教會他如何去寬和和饒恕,但是兄長的存在卻是衡越在他麵前,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無法可及的存在。
“草民……”蘇瑾瑜緩緩張口。
明知道太子是故意的,隻要親口說出,自己腿傷,不能舞劍,此事便能就算了,但他說不出口……他有自己的驕傲,也曾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讓他如何將自己的傷口暴露在眾人麵前……
一旁的徽宗倒是不知其中的風波暗湧,隻道是太子想看蘇瑾瑜舞劍罷了。昔年蘇瑾梧在禦前的劍舞確實不錯,蘇瑾瑜與蘇瑾梧是兄弟,在重臣麵前舞一曲倒也沒什麼,是以並沒有阻止。
而坐在趙肅下首的蘇顯淡淡的喝了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仿佛受辱的並非是他的兒子。見蘇顯這般,趙泓煦行事愈發過分了,竟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