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溪畔,蘇玉徽坐在了周杜若的身邊,她們兩個人都沒有參與到遊戲中去。
蘇玉徽是因為怕惹麻煩,周杜若純粹是因為不會吟詩作對這些玩意兒……
兩個人悠閒的坐在最末端,有茶水和點心,倒也不覺得無聊,對麵那文人墨客們精彩的臉色,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卻見對麵男子坐席那裡,按照輩分與才學,坐在最上首的當然是葉兮清,而坐在葉兮清之下的竟然是趙肅。
席間的氣氛早就沒有了方才一派輕鬆和樂的樣子,夔王殿下參加曲水流斛,這些文人的遊戲遠遠比他來抓刺客更為驚悚好麼。而一旁的貴女們也有不少聽說過夔王的“英勇”事跡的,早就白了臉哪裡還有心思展示自己啊。
一旁的周杜若用指頭戳了戳蘇玉徽,問道:“哎玉徽,夔王怎麼會來這裡?”
蘇玉徽無語的看了周杜若一眼,道:“我怎麼會知道。”
周杜若素來心直口快,“我還以為他是為了你來參加詩會的呢。”
蘇玉徽……
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覺得她與趙肅之間有什麼奸情!
蘇玉徽瞪她:“我與他沒什麼的,外麵的傳言彆說就算了,難道連你也信了不成。”
一旁的周杜若見蘇玉徽真的急了,沒再胡說了,但還是有些好奇:“玉徽你不喜歡夔王那你喜歡誰啊?”
她一臉好奇,但是蘇玉徽卻沒有回答她,周杜若順著蘇玉徽的目光看過去。
卻見原本因為趙肅到來而中斷的遊戲又開始了,那瓷盞落在了六皇子趙泓臨麵前,卻見他飲下杯中的酒,取來了筆揮毫寫意,即興成詩。
“蘭陵山下翠煙浮,溪水潺湲九曲流。
落儘江梅聞鐵笛,煙波何處問垂鉤。”
傳言中六皇子趙泓臨一手行書便是汴梁城中一絕,待筆墨落下,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叫好聲,看著那飄逸的字體,就連葉兮清也難得開口誇讚稱了一聲“好”。
那人站在人群中間,將筆墨擱置,嘴角帶著溫和的笑不過一眼便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在一群文人之間,不少身著白衣的,可是鮮少有人能穿出他那樣的風采。
就連在葉兮清麵前,同樣一身白衣,也不會被其掩蓋了其風華。
周杜若順著蘇玉徽的目光看過去,再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有些訝然:“玉徽,你該不會,喜歡的六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