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望著自家主子這次聰明點,不要嘴欠激怒夔王殿下……
很顯然薔薇高估了自家主子。
趙肅輕功很好,蘇玉徽一陣頭暈目眩之後被丟到了林子裡,還好底下一片積的厚厚的樹葉,蘇玉徽才沒摔傷。
月黑風高,山風如同鬼魅般嗚咽著,饒是蘇玉徽也不禁打了個寒戰。
從樹葉中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樹葉,看趙肅怒道:“趙肅你又在發什麼瘋!”
這人一言不合就將人擄走,武功高就了不起嗎!若,若她內力尚在,豈會容他這般胡來!
趙肅沒說話,陰鷙著眉眼上前,饒是已經習慣趙肅冷眼的蘇玉徽也不禁覺得背後發涼,總覺得……今日趙肅神情不對,莫不是葉兮清說什麼話刺激到他了?
出於本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是她退一步趙肅進一步,直到蘇玉徽覺得後背一陣刺痛,原來背後已經抵到了一棵大樹上,她便被趙肅困於古樹與他的狹窄空間內,鼻尖縈繞著的是那幽冷的檀香,莫名心驚。
雖然被困於此,但是蘇玉徽並不想示弱,梗著脖子道:“你快送我回去,這麼晚我們在一起若是被人發現怎麼辦!”
雖然她是不大在乎所謂名聲,畢竟等汴梁事情了了,除掉蘇顯蘇瑾瑜能在蘇家立足,她是要回月宮的。但是……如今就汴梁局勢來看錯綜複雜,連城璧一事少不得自家那不靠譜的師傅也插了手,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了月宮。
還要頂著蘇玉徽這個身份在汴梁行事,她可不想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的。
此時天邊隻有一彎玄月,星星點點的光輝從林子裡灑進來,那人靠的那般近,幽冷的檀香味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他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她能隱約看清那人墨色如同寒潭般幽深的眼眸深處有一點猩紅,蘇玉徽背部微微弓起——那是處於本能對於危險的警惕。
眼前的趙肅似乎格外的危險,帶來的壓迫感一如回到初相識的時候。
說起來似乎連蘇玉徽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應該是生死仇敵,為何不過半年的時間,他竟然會變成了她在汴梁城中所倚仗的人呢?
無論是蘇家也好、還是天龍山莊也罷,無論再如何的危險,隻要有他在竟會讓她無比心安。
“怕被彆人發現?”趙肅冰冷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此時就連他的聲音,也陰沉到有些……可怕。
蘇玉徽伸手推拒著他,想要拉開二人的距離,可是她的力道對於他來說無異於蜉蝣撼樹。
他不等她說話,自顧自的說道:“為何趙泓臨可以,慕生可以,就連竹問水都可以。”
蘇玉徽被他的話說的莫名,此時已經警覺到趙肅神情不對,能屈能伸,討好的笑道:“王……王爺,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可好。”
她看見他眼底深處有一點猩紅,狀態十分不對,宛若……那日在大理寺天牢中,他剝了人皮之後見了血的樣子……
蘇玉徽曾聽周蘅蕪說過趙肅有狂疾不能見血不能受刺激,除了剛認識那會兒他時不時發發瘋,如今正常太久,將他當做了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