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見著夔王府也幫忙找人冷著的臉色稍微好看點,板著臉道:“我也幫忙找找,但動靜小點,不要驚動他人。”
他是為蘇玉徽的名聲找想,若是大張旗鼓的找人被人知道玉徽與夔王一起失蹤的,那他家玉徽以後在汴梁城中名聲何存啊!
蘇二公子還在掙紮著不肯承認自家小兔子就這樣要被趙肅這隻狼給叼走了。
“趙肅!”蘇玉徽被他帶到身後,眼見他利劍出鞘有些不安,緊緊的拉住了他的已經,“怎麼了?”
“彆亂動。”趙肅護著蘇玉徽到身後,卻見她聲音沙啞,衣襟淩亂,眼眸沉了沉,將身上的披風解開替蘇玉徽攏好衣襟,動作輕柔帶著幾分歉意。
“想不到夔王竟然是這般憐香惜玉的性子。”林子中一個聲音飄了過來,森冷而譏諷:“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那人的口音蘇玉徽聽著莫名有些熟悉,來不及深究,“閉嘴……”雨中傳來另一個男子的暗沉陰鬱的聲音,“直接動手。”
“是!”黑暗裡有人齊齊回答,隨即無聲。
山風在林子裡屋簷著,黑暗裡響起低沉短促的腳步聲,整齊劃一,從各個方向逼近……
蘇玉徽的臉色白了白,躲在趙肅的身後緊緊抓住他的衣角,惶恐道:“殺……殺手?”
哪怕上一刻這個人掐著脖子想要她的性命,但是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沒有比在他的身後更為安全令人心安的地方。
對於蘇玉徽來說趙肅便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靠近他充斥著不為人知的風險,但在為難的時刻卻又能保護她……
趙肅插在地上的長劍不斷名動,感覺四周的黑暗裡殺機四副,縱然是這樣被團團包圍沒有任何暗衛守護在身邊的情況下,他神情平淡如常,淡淡的“嗯”了一聲,神情平靜的看著她道:“把箭拔出來……”
天底下有能傷到他的人少之又少,也就隻有在他意亂的時候這丫頭能夠趁虛而入……隻是那一箭深入血肉,就算是他也覺得疼痛,可見方才她是恨極了他、怕極了他吧。
蘇玉徽微微的愣了愣,忽然覺得指縫間一陣黏膩,那把金箭一直插在趙肅的背後,鮮血源源不斷從他身上流出……
她躲在趙肅的身後,對上那雙已經恢複如常清冷深邃的眼,莫名有些心虛,低頭小聲道:“不……不能拔……”
趙肅皺眉,她的聲音更小了:“沒有特製的解藥,拔了會流血不止的。解藥,我沒帶在身上……”
這銀弓金箭本是師傅特意為她定製的兵器,它是有千年玄鐵做成的,供奉在神殿前的利器能夠克製一切邪物,而一旦人受了箭傷則會血流不止,沒有特質的解藥直至血竭而亡。
昔年在南夷她在一般情況下,一般都不會用這個兵器出手的……
趙肅的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咬牙:“你可真恨本王……”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蘇玉徽撇嘴,她……又不是故意的,人在危急之下肯定會下意識的做出自保的舉動,那把箭要不了他的性命,可誰又能想到這林子裡竟然有埋伏呢。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暗夜裡的狙擊便驟然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