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寶貝自己的劍,從不輕易給彆人碰的。
蘇玉徽道:“靨蛇乃是上古邪物,尋常兵器根本就不能傷它分毫,你今日竟將它重傷,莫非你這把修羅劍,也是什麼神兵利器不成?”
趙肅手中的修羅劍蘇玉徽見過幾次,黑漆漆的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上麵帶著久經沙場的煞氣。
這樣的劍,究竟是與她的金蘭箭一樣的聖物,還是……比那靨蛇還要邪性的邪物呢?
趙肅卻沒如她所願,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劍一旦認主,旁人碰不得。”
蘇玉徽撇了撇嘴,卻聽趙肅道:“不過……”
趙肅將佩劍拿了出來——那把劍細長,比一般的劍要窄上三分,長上一半,劍鞘上繡著古樸的花紋,雖然利劍未曾出鞘,但是依舊帶著令人心驚的寒意……
“若是本王的王妃,便不算旁人。”
他緩聲道,聞言蘇玉徽收回了去摸那把劍的爪子,心中暗自誹謗不就是一把劍而已,怎麼就那把小氣。
不過看那劍沒有絲毫的靈性,反而帶著令人不大舒服的煞氣,想來並非是什麼聖物而是妖劍,蘇玉徽也失去了興趣。
趙肅麵無表情的將佩劍收回,麵上表情淡淡,但是眉眼卻沉了沉,看著不發一言的蘇玉徽,沉默了片刻終究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旁的對本王說了嗎?”
話音落下,蘇玉徽表情一變,然後……
十分心疼道:“王爺,你的兔子烤焦了!”
她垂涎那架在火堆上的兔子肉已久,方才隻顧著與趙肅說話,倒是忘記了……
趙肅的嘴角抽了抽……
片刻後,蘇玉徽蹲在那裡咽著口水看著趙肅撕著兔子腿吃,這廝吃相雖然算不上斯文,但動作中卻有一種自幼養成的貴氣,自有一番皇家風範。
烤的微焦的香味順著風飄入鼻間,蘇玉徽十分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見他這般,趙肅微微一笑,那雙素日裡清冷的眼眸竟然帶著幾分攝人心魂的蠱惑之意:“想吃嗎?”
蘇玉徽拚命的點了點頭,天知道她已經整整有兩天都沒吃東西了,方才就灌下了半壺水而已啊……
趙肅冷笑,瞬間方才還算是輕鬆的神色變得陰沉沉的,這變臉的功夫蘇玉徽發誓就連那臨語蕙都望塵莫及,她暗自誹謗著,卻聽他道:“二小姐是不是忘了,是不是有什麼該和本王解釋解釋呢?”
見他這般模樣,蘇玉徽有些垂頭喪氣,得她算是聽出來了,某人這是在秋後算賬來了。原本她還在僥幸撰赦的話,他沒聽進去呢。
蘇玉徽在心中盤算著為自己開脫的幾率有多大,卻見趙肅的手已經伸向了另一隻兔子腿,蘇玉徽咬牙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就是安羨玉!昭國的公主……”
世間還有比她更為悲催的人麼,把原本拚命掩飾的真相親自揭露到了對方麵前,蘇玉徽不禁為自己默然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