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清楚昔年謝婉自儘的真相之後,蘇玉徽便不動聲色的布下這一場局,將蘇家內宅的陰私以及謝婉這些年所受的不公與冤屈以這種方式公布於眾,揭露沈憐與宣和郡主以及蘇顯等人自私自利的真麵目!
在布局之前蘇玉徽連蘇瑾瑜都沒有告知,倒不是她不相信蘇瑾瑜,而是擔心蘇瑾瑜一旦知曉此事一時衝動找宣和郡主和沈憐報仇,她不想這些人臟了蘇瑾瑜的手,還有,單單隻是讓宣和郡主與沈憐償命,太便宜她們了,尤其是沈憐。
她對於謝婉的折磨身心皆有,將原本屬於謝婉的一切全部奪走,讓她從遠端跌落汙泥,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與自己的心上人琴瑟相和,無比恩愛,誅心之痛,莫過於如此。宣和郡主的出現,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所以她要讓沈憐與宣和郡主也嘗嘗這種滋味,將她們的惡行公布於眾,讓她們這些年不擇手段算計來的愛人對付她們,豈不是比親自動手更痛快……
當計劃做好、並且成功實施後,蘇玉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嚴謹的兄長問責,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僅僅板著一張臉就給人一種望而生畏之感的蘇二公子此時俊朗嘴角的那一塊淤青十分顯眼,在那一張嚴肅的臉上顯得十分滑稽。
“哥哥,你這是被誰打了嗎?”蘇玉徽皺眉道,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可是隨即想到在相府誰敢對蘇瑾瑜動手,他雖不會武功,但是有歸川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啊。
那一雙圓圓的桃花眼中盛滿著好奇,緊緊的盯著他嘴角那塊突兀的傷口:“不對啊,你不是和慕二小姐在一起嗎,怎麼會挨打了呢……”
提到慕晚嬋的時候,那萬年不變清冷眼神閃了閃,沉著臉一臉正直道:“我來問你今日那出戲終究怎麼回事?”
但那嚴厲的語氣此時卻沒有分毫的威懾力,蘇玉徽笑眯眯的看著他意味深長道:“哥哥你耳朵紅了……”
自持穩重的蘇二公子聞言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耳垂,待看到蘇玉徽眼中那狡黠的笑容的時候蘇瑾瑜便知道上當了,卻見小姑娘笑的跟隻小狐狸一樣道:“我知道了,哥哥這嘴角的傷,是晚嬋姐姐咬的吧。”
你看方才還是慕二小姐,此時直接換成了晚嬋姐姐。
聞言蘇瑾瑜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不僅是耳垂,就連臉上也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場景蘇玉徽心中“嘖嘖”直歎。
此時澀然的樣子哪裡還有那一幅生人勿進的沉穩,倒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不要胡鬨了,說正事。”蘇瑾瑜紅著耳垂道,在自家這位慣會辦柔弱無辜的小狐狸麵前,讓大理寺犯人聞風喪膽的蘇二公子也隻有歎氣的份。
蘇玉徽撐著下巴看著他認真道:“兄長的終身大事也是正事啊。”
顯然此時蘇玉徽勢必要將此事糾纏到底了,她道:“晚嬋姐姐等了兄長這麼些年,如今你好容易回了蘇家中了狀元腿也快治好了,什麼時候到慕家上門提親啊。”
蘇二公子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自己的妹妹一本正經的討論自己終身大事,有一種十分其妙的感覺。
蘇瑾瑜咽了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