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居中提到安敏那些昭國舊人蘇玉徽臉上的神情不知不覺就陰沉了下來,碧煙知道蘇玉徽在蘇家的事了結之後肯定開始著著手對付那些人的,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契機而已。
如今江晚奕成為東宮門客,常常出入太子府,或許對於蘇玉徽來說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對付安敏母女以及昭王,為死去的將士以及她的母妃報仇的好機會!
事已至此薔薇與碧煙二人便也沒再多勸什麼,比起困於籠中的昭國王室那些人,她們更擔心的是其他人對蘇玉徽不利!
“如今溫桑若與東宮已經掌控了朝中的局勢,救出了江晚奕,若是他們下一步要對主子不利我們該如何是好。”碧煙憂心忡忡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到靖王府避一避風頭吧。”
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蘇玉徽倒是笑了,道:“如今靖王妃的是非可不比蘇家少,在那裡能避什麼風頭。”
碧煙不解道:“靖王不過是個閒散王爺,朝中局勢再亂也亂不到哪裡去吧……”
蘇玉徽嗤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可是如今靖王府中,住了個葉先生啊。”
碧煙恍然,那位葉先生可是位同於蘇相的存在,雖然很少過問政事,但是一旦朝中出事,他說話的分量可不比蘇相輕!
“屬下就說靖王府離蘇家也不遠,為何葉先生有事不派人傳話而是讓人秘密送信過來,看來靖王府也被人盯上了。”
蘇玉徽點頭,摸著下巴道:“看來蘇顯那隻老狐狸早知道汴梁城中局勢有變,所以抽身去了九秋山……可是單單一個溫桑若與江晚奕也不至於讓他這般忌憚,除非……”
“除非什麼?”碧煙不解的看著蘇玉徽問道。
“除非,撰赦還在汴梁!追殺趙肅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為的就是騙取蘇顯的信任!”蘇玉徽恍然道。
一旁未曾說話的薔薇聽了蘇玉徽的話眉心輕攏,臉色凝重:“也就是說,如今汴梁城中我們的對手除了溫桑若江晚奕之外還有冥教教主也在!”
蘇玉徽十分淡定的點點頭,道:“如今葉先生那邊被東宮與溫桑若牽製住,一旦汴梁情況有變,就是我們與冥教直麵交鋒了!”
“冥教教主武功深不可測,如今主子身邊又沒有夔王保護,局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啊。”薔薇憂心忡忡道,“這些時日主子還是在霽月居中不要隨意外出,若是不行的話,還是讓二堂主回城保護主子我們也放心些。”
無論是從一開始的襄王夢枕案還是驪山那次的行刺,撰赦對蘇玉徽懷有莫大的敵意,三番兩次欲至其於死地。
從驪山回來之後有趙肅護著冥教那些人似乎已經銷聲匿跡,如今趙肅不在汴梁,薔薇怕他們卷土重來第一個對蘇玉徽下手,她如此擔心也是一番好意,未曾想到蘇玉徽卻是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主子,我可是說錯了什麼?”薔薇不解道。
蘇玉徽搖搖頭,十分鬱悶的歎了口氣:“若我內力尚且還在,豈容撰赦那個小人如此囂張!”
碧煙、薔薇……
見二人一副無語的樣子看著她,蘇玉徽不由摸了摸鼻子,道:“好了開個玩笑而已,形式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嚴重。畢竟比起我,他們更感興趣的是帶著三件寶貝的蘇顯呢……”
就算溫桑若的目的隻是要依附東宮得到武安侯的爵位,但對於撰赦而言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藏於連城璧中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