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後,他們便開始與東宮合謀,在趙肅與溫桑若的婚事上將那些武將一網打儘,以及讓趙泓煦借機殺了趙肅,登基稱帝。
有趙肅為傀儡牢牢的掌控在他們手中,再有大傾的朝堂的力量襄助,必能成事。
蘇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容,道:“不過是個區區的情蠱蠱毒而已,又怎能難得到我。”
她揚著下巴自負的說道,這是鏡心最為討厭的在她看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
誰知蘇玉徽之後的話更氣人:“投奔了冥教之後,呼風喚雨慣了,你倒是忘記了當日的攝魂術、傀儡木都是誰教會你的。”
這是月宮的禁術,敢研究這個的人除了蘇玉徽之外就沒有旁人!而她在此術上有著極高的天分,哪怕是年長她的鏡心,也要她指導一二。
這般一來鏡心更是暗中較勁想要超過她,可是沒想到她對攝魂術隻是一時興起,不久之後便就拋之腦後。這樣一來廢寢忘食冒著被趕出宮修習攝魂術的鏡心,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你……”被蘇玉徽的言語一擊鏡心瞬間沒了理智就想動手,正邁出步伐的時候卻被撰赦攔住。
撰赦那一雙灰色陰翳的目光掃過蘇玉徽,這樣一雙跟蛇一樣冰冷的眼神,讓她找不到絲毫往昔的痕跡。
“你沒有將密道的事告訴趙肅?”撰赦沙啞詭譎的聲音問道。
蘇玉徽挑了挑眉,回道:“是。他醒來之後便就知道了你們的計劃——可憐東宮那一對母子真的以為你們隻是意在大傾的江湖,答應了你們將分壇設在大傾的要求。誰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個幌子,你們狼子野心,區區一個江湖又怎能滿足你們呢。”
“你們垂涎的是大傾的江山!”蘇玉徽冰冷的聲音道。
隨著那道蒼老的聲音過後,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滾落了進來,“這……這是王忠義!”
不知是誰低呼了一聲。
眾人紛紛看向門外。
而在此時,一線陽光穿過層層烏雲,照在了院落中,金烏翻滾著絢爛的光芒。
一個手持佩劍一身玄甲的男子疾步穿過垂花門走進來,玄甲在日光下發出烏沉沉的光,黑色繡有盤龍紋的披風在朔風下烈烈飛揚,遠遠看去竟似一隻蒼穹下展翅飛來的黑鷹。
那一襲玄黑色戰甲所帶來凜然的、睥睨天下的氣勢,竟將那象征著帝王威嚴的明黃色給壓了下去,所有人,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那位即將垂出老矣的帝王,而是他身邊那個如同雄鷹一般的男子!
那玄甲、那披風、那劍——這不是夔王的戰甲嗎!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皇後失聲驚呼道:“怎麼……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