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玄黑色的錦衣,腰間係著同色的腰帶,身姿挺拔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淩厲,他的出現在這天牢中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威嚴感,其鋒芒讓人不敢逼視!
他淩厲的目光掃過了跪拜在地上的侍衛身上,尤其在最後一位年輕的侍衛身上停留的時間最久——正是方才離蘇玉徽最近的那個侍衛。
蘇玉徽沒注意到如此,見是他過來了無聲的撇了撇嘴,想到那賜婚的聖旨心中覺得憋屈,沒有理會他,同蔣青風道:“他們現在中了瞳術還不清醒,去拿黃連三兩與魚腥草二兩煎成湯藥讓他們服下便可恢複如常。”
話音落下那些在刀尖上打滾/讓朝中文武百官民間百姓聽到他們的名字都聞風喪膽的大理寺侍衛臉上都不禁流露出幾分痛苦/懼怕的神色,求救的看向蔣青風。
蔣青風,斟酌了一番道:“這樣的藥量會不會太重了。”
三兩黃連,這是能苦死一頭牛呀……
蘇玉徽冷笑道:“難不成蔣大夫有彆的藥方?”
聞言蔣青風默了默,不敢說話帶著今日值班的十六個侍衛下去了,而後蘇玉徽在後麵又悠悠的補充了一句道:“對了,瞳術的危害非同小可,為了謹慎起見最好這幅藥讓今日在大理寺的官兵每人服用一碗,避免被有心人算計。”
這下除了今日接待蘇顯當值的十六位侍衛之外,所有人都麵露苦色,這哪裡是服用解藥,分明是挾私報複啊,他們確定以及萬分肯定,必定是王爺得罪了蘇二小姐,連帶著他們也跟著一起倒黴!
想到此處幾個侍衛不由求救的看向自家王爺,但見後者隻當作沒收到心腹求救的神情,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淡淡對蔣青風道:“去辦吧。”
一陣哀嚎聲中,蔣青風從趙肅身邊經過,用著隻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昏君!”
某人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
等眾人離開之後,空蕩蕩的天牢裡就隻剩下蘇玉徽與趙肅兩個人。
自從那日從夔王府回來後蘇玉徽沒想到如何的麵對他,鴕鳥心態的縮在家中閉門不出,如今隻剩下二人獨處她罕見的竟有幾分局促之感,清淩淩的目光四處張望,就是不肯看他!
見她四處張望,看似凶巴巴的,實則像隻鬨彆扭的貓兒一樣,趙肅嘴角不由微微的彎了彎,隨即壓了下來,恢複了平日裡麵無表情的樣子,問蘇玉徽:“救走溫桑若的是否是撰赦?”
蘇玉徽……
她沒想到趙肅這廝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派凜然正氣的樣子,似是忘記了當日在石室內的事……
她莫名的覺得更加憋屈了,但見趙肅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若是斤斤計較未免顯得她太小心眼了,哼了一聲,以同樣冰冷的語氣回道:“能影響著麼多官兵的心神,當著他們的麵大白天的大搖大擺的從天牢中離開且抹去了他們的記憶,單單是撰赦的瞳術功底尚且未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是蕭遲!”趙肅很快就想到了除了撰赦之外,擅長瞳術的另外一高手——冥教大祭司,蕭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