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再次對慕晚嬋的厚臉皮簡直歎為觀止,嘴角抽了抽,道:“都已經嫁人了,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慕晚嬋輕哼了一聲,毫無形象的坐在軟榻上,道:“在你麵前,我何須假裝端著架子的樣子。”
蘇玉徽笑了笑,伸手去拿擺在小幾上的百合酥——她這些時日風餐露宿的,就沒有吃過一頓正經的點心,饞的很。
但是蘇玉徽的手還沒放到點心上,卻被一雙手提前將盤子移走了。
蘇玉徽十分委屈的看著慕晚嬋,卻聽慕晚嬋道:“你少裝可憐了,我不吃你那套。”
聞言,蘇玉徽撇了撇嘴,道:“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慕晚嬋微微一笑,道:“算你識趣。”
複又將點心盤子給了蘇玉徽,問道:“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瑾瑜臉色那麼難看。”
方才她想問蘇瑾瑜,卻又怕蘇瑾瑜不高興,所以等他走了方才問蘇玉徽。
“蘇顯死了。”蘇玉徽淡淡的說道,一時間慕晚嬋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父親他……”縱然沉穩如慕晚嬋,此時也不由輕呼了一聲。
但,慕晚嬋也並非是一般的閨閣女子,短暫的震驚之後很快平複了下來。
她眉心緊鎖,片刻之後,道:“那麼,這些時日汴梁城的這些亂象,與……父親有關嗎?”
“算是吧。”蘇玉徽道。
“此事說來話長,若知道太多可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我可不敢亂說什麼,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兄長。”
蘇玉徽怕將慕晚嬋也卷了進來,到時候沒辦法對蘇瑾瑜交代。
“可……”慕晚嬋遲疑了會兒,問蘇玉徽道:“這畢竟是蘇家的秘密,我問瑾瑜,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蘇玉徽詫異的看著慕晚嬋,道:“怎麼會,你和兄長本是夫妻,有什麼不能問……”
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蘇玉徽忽而頓住了,莫名覺得口中的百合酥沒了味道。
而慕晚嬋也是一臉怏怏的樣子,道:“你不知道,嫁給瑾瑜之後我很高興,可大概是因為太在意了吧,所以相處起來並不很輕鬆。我會說一些話、做一些事,惹他不高興。”
“算了,你還小,又沒成親,不懂得這些東西。”慕晚嬋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搶了盤子裡最後一塊百合酥,道:“這大概是因為太在意,所以患得患失吧。”
一切,隱瞞的、說不出口、問不出口的話,都是因為太過於在意的原因嗎?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