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皇家影衛?”
竹海中的小亭子裡,正煮著茶。
茶中帶著淡淡的竹葉的香氣,這是昭國特有的竹葉茶,味道清幽,唇齒留香,較一般的茗茶少了一分苦澀、多了一分甘甜。
茶水是早就煮上待客用的,當客人來的時候,壺中的茶水已經沸騰了第二次。
為了去除竹葉的青澀,竹葉茶往往都是第一壺茶水用來清洗茶具,第二壺沸騰的茶水,正是口感最佳的時候。
對於主人招待的如此用心,客人卻隻淺嘗了一口便將手中的白玉杯子放了下來,銳利的目光看向對麵待客的灰衣中年男子。
如同記憶中一樣,江慶雲的五官看起來有些寡淡,並不是十分出眾,給人一種見之即忘的感覺。
比起蘇顯的那種久居高位,不怒而威的官場威嚴,江慶雲更像是一個教書先生,絲毫看不出昔年他是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比起江慶雲,蘇玉徽對於江晚奕的記憶更多一些。江晚奕身上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是繼承了江慶雲的,但五官更多的肖似他的母親,十分精致。
在收到江慶雲的拜帖之後,蘇玉徽不顧薔薇等人的反對,親自來到了聽竹小築。
蘇玉徽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在江慶雲這裡,才能打開她在昭國的心結!
而對方早就預料到她會來一樣,已經煮好了竹葉茶在等著她。
蘇玉徽對所謂的喝茶並沒有感覺,但卻按捺住了性子,淺淺的沾了一口茶以示對主人的尊敬之後,方才開口。
“濃華夫人,是江丞相您殺死的?”
聞言,江慶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讓人看不清深淺,道:“她早就是該死之認,是殿下太過於心軟了。”
他們父子一口一個殿下,聽得蘇玉徽十分難受,但還是按捺了下去,道:“你殺她的原因不是這麼簡單吧。”
“她知道的東西太多,所以該死。”江慶雲風輕雲淡的說道,但深深的讓蘇玉徽不由覺得後背發涼。
蘇玉徽似是想到什麼,看向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的江慶雲,眉心微微皺了皺,道:“來到汴梁後,一直與濃華夫人有聯係的人是你。昭國義軍起義的消息,包括關於江晚奕所謂的白澤之命的預言,都是你透漏給濃華夫人的?”
江慶雲平靜的眼眸閃過了一絲意外,沒有否認。
見狀,蘇玉徽越發不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論起來,濃華夫人算是你的舊主,為什麼要背叛她?”
“我們江家世代的主人,隻有一位。”江慶雲那一雙與江晚奕十分相似的眼,看向蘇玉徽,風輕雲淡,仿佛一潭死水,讓人一眼看不見底。
在這樣的眼神之下,給蘇玉徽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避開了江慶雲的目光。
不動聲色的問道:“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殿下可曾聽說過,軒轅皇室訓養的一批影衛之事……”江慶雲緩緩的說道,蘇玉徽不由十分詫異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