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麵對那樣仿佛淬了毒一樣的目光,十分坦然,甚至坐到了溫桑若的身邊,以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話道:“方才我差點掉下懸崖是你做的手腳吧。”
溫桑若目光閃了閃,神情冰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玉徽眉心微挑,意味深長的看了不遠處的蕭遲一眼,道:“原來,你所謂的效忠於蕭遲根本不是忠心,其目的就是為了想儘一切辦法來殺了我是吧。”
“對於如今全靠藥物維持生命、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來說,所謂地宮中的財寶全無用處,隻有殺了我,不管全盤的計劃如何。”
被戳破心事的溫桑若,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恨恨的盯著蘇玉徽。蘇玉徽欣賞了會兒溫桑若十分精彩的表情,而後道:“你說,我若是將你對我不利的消息告訴蕭遲,他又會如何處置你這個時刻存在破壞他整個計劃的棋子呢……”
溫桑若看著她臉上刺眼的笑意,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毒的神色,怒道:“賤人,你敢!”
蘇玉徽冷笑一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我梁子早就已經結下,在你死與我亡之間,我當然是選擇前者。”
聞言,溫桑若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之意,一方麵是忌憚蘇玉徽,另一方麵是氣自己,如今蘇玉徽隻不過是個階下囚,為什麼自己還要受她的掣肘!
如今蘇玉徽內力儘失,隻要她一掌便能了結她的性命,但是溫桑若知道,蕭遲時刻關注著這裡的,隻要她表現出一絲對蘇玉徽不利的舉動,蕭遲第一個是不會放過她的。
看著溫桑若如此 模樣,蘇玉徽“咦”了一聲,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果真如同我預料一樣,你被蕭遲製作成了蠱人,屬於你的命蠱還在蕭遲手中拿捏著,你如今隻不過是供蕭遲使喚的一條狗而已!”
此時溫桑若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聲道:“與你何乾,如果不是你,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蘇玉徽表示十分無辜,道:“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溫桑若氣的雙眼通紅,若再與這個女人待下去,她都怕自己忍不住要動手了。是以,轉身便要離開,但是在溫桑若離開之前,聽到蘇玉徽平靜的聲音道:“難道,你不想擺脫蕭遲的控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嗎,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嗎。”
聞言,溫桑若的身體微微僵了僵。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必理會蘇玉徽。此人看似純良實則心機深沉,她的話根本就不可相信。
但是蘇玉徽提出的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這些時日她看似與正常人行走無異,而且武功內力還提升了百倍不止,但是暗中所受的苦楚隻有她自己最清楚,時時忍受著被蠱毒折磨的痛苦。
每日目睹著自己的身體衰敗,對於疼痛感也漸漸變得麻痹,終有一天,她會淪為受人操控的傀儡。
她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