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今日不給我個交代，我......”
這還是柳亦素第一次生氣得甩了甩椅子。
她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剛才聖旨到的時候，她還懵的沒想明白。
但現在她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這誥命就是蘇元衍進宮請來的，誰在意那點俸祿，誰在意那身誥命服，誰願意穿那衣服進宮！
她特麼根本不想再進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的皇宮了，好嗎？
誰願意見人就跪，就算是誥命夫人不用下跪，她也不願意行了那彆扭的禮。
她是多想不開，在自己的身上套個誥命的服裝，告訴全殷馳國的的人。
她是蘇元衍四品官的夫人，是靠蘇元衍在勤勤懇懇做的功績換來的。
以後她還得隔三岔五進宮聽從皇太後和皇後娘娘的示意，成為京城婦人的楷模。
她不再是柳大夫，不再是柳掌櫃，甚至不是柳亦素。
慢慢的，根本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她隻是蘇夫人。
永遠至死都隻是蘇夫人。
這給這個朝代的女子是莫大的榮耀，可是她不是。
而蘇元衍也知道她不是。
她不得不懷疑蘇元衍的動機，這個動機讓她覺得心疼又心寒。
“你是覺得給我套個枷鎖，我就會死心塌地地留下？”
柳亦素看著默不作聲的蘇元衍，心裡的那股火竄得更猛，恨不得將這個沉默的人撕碎。
蘇元衍像根柱子站在那，任柳亦素質問他。
隻是聽見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怒氣直升的柳亦素，“你不留下，想去哪？”
蘇元衍雙眼平靜如古井，漆黑的眼瞳仿佛是一觸即發的暗礁。
如果是往日，柳亦素或許會平靜下來與蘇元衍談。
可是，這次蘇元衍的先斬後奏，觸及了她的底線。
她厭惡自己像一枚人偶任人拿捏。
最主要的是，她在這個朝代最難以接受得就是自己像這裡的女子，那般完全依附在男子身上。
沒有未來，沒有自我。
她明明已經那麼努力掙脫了，她明明已經看著有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