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涼州到月國的路程並不遠，如果正常馬車趕路的話，兩三日便能到月國地界。
但是現下的路並不好走，有些路被雪掩蓋，在雪上行路，需要經驗豐富的馬夫。
也需要走過雪路的馬匹。
而許大駕駛的馬車無疑是最合適的。
此時，他駕著一輛馬車，馬車裡坐著柳亦素和蘇遠衍。
兩個官差騎著馬在馬車前麵，一個官差騎著馬在後麵。
馬車裡的柳亦素和蘇元衍麵對麵地坐著。
柳亦素本沒什麼覺得尷尬的，如果昨晚楊香茹沒在包袱塞那個袋子的話。
如今，看著蘇元衍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她有些不自然地扭過頭，掀起她這邊的車窗窗簾，看著沿路的風景。
剛開始看著，雪冰封著一切，塑造著各種形狀，還是覺得有些神奇。
但是沿路一直都是這樣的白色，看多了就有點審美疲勞了。
因為路滑，馬車走得很慢。
慢得有些感覺是在搖籃裡。
昨晚跟楊香茹她們聊了一個晚上，在這馬車有規律的晃動中。
柳亦素拉緊身上的外衣，靠著車身，慢慢地，眼皮開始打架了。
對麵坐著的蘇元衍看著柳亦素閉上了眼睛，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下來。
他看著柳亦素的頭沒有依靠地來回擺動。
不由自主地來到她身旁，輕輕地坐了下來。
睡著的柳亦素夢中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點，將頭靠了過去。
熟悉的墨香味，就像深入睡眠的催化劑。
讓本還有些意識的柳亦素，心無旁騖地沉睡。
悠長的呼吸打在蘇元衍的脖子上，溫熱又濕潤。
他保持著向柳亦素這邊傾斜的坐姿，好讓肩膀剛好能讓柳亦素靠著。
如果他端正地坐著，他的肩是高過柳亦素的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