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喬漫的懷裡,圓嘟嘟的臉貼在喬漫心口的位置。
喬漫從未感受過的滿足。
但她知道,她也該走了。
和時澈父女告彆,喬漫站在路邊打車。
時澈讓秘書把孩子帶回家,他就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望著風中身影單薄的女子。
他的姿態慵懶靠在椅背,修長的手指不經意間彈下一截猩紅煙灰,灰色餘燼簌簌落下,白色的煙霧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上纏繞。
被刻意壓下的痛意,又密密麻麻爬上心頭。
一支煙抽完,喬漫還沒打到車。
“我送你。”
時澈的車停在麵前,男人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白皙,他嘴角漾起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
喬漫沒拒絕,一路上兩人都無言。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喬家門口,喬漫還沒來得及和他道謝,人又一腳油門飛走了。
臭脾氣!
今天的事,或許真的是自己唐突了。
喬漫暗暗吐了口濁氣。
轉身時,便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拉過一旁,把她整個人壓在牆角。
濃厚的酒氣夾著香煙,喬漫忍不住嗆臂。
看清來人後,喬漫一把將他推開,“司靳淵,你瘋了嗎?”
他頓了頓,麵色冷峭地撤下領帶,語氣也煩悶幾分。
“所以,你跟我離婚,是因為早就找好了下家是嗎?”
“那個時澈,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喬漫,我們這麼多年感情,我是為你好,時澈能在時家這樣魚龍混雜的大家族裡殺出血路,一個人掌管時氏家族,你以為你對付得了他?”
她孤身立在他麵前,雙眸清澈如水倒映著略顯狼狽的他,覺得可笑。
他有什麼資格去詆毀時澈。
“你管得太多了。”
喬漫轉身就要走。
“漫漫。”司靳淵趁著酒意,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喬漫有些吃痛,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抓得發紅。
“你瘋了是不是!”
“司靳淵,我和你已經離婚了!”
聽到離婚兩個字,司靳淵甩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他神情陰鬱,雙眸似寒星一般,聲音裡滿是不甘。
“離婚?我和你可還沒有離婚。”
“喬漫,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去勾搭彆的男人,你把我置於何地?”
瘋子!
喬漫終究一句話也沒說。
對於這個男人,她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他和池軟軟顛鸞倒鳳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還沒有離婚?
她用力甩開,司靳淵沒站穩,整個人倒地不起。
低頭垂眸看著他喝多發瘋的樣子,喬漫還是好心讓門衛給他打了司家司機的電話。
怕他死在自己的門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