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漫隨手把相框重新丟回屬於它的位置,步子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隻是靜靜看著窗外江麵的風景,什麼也沒說。
“喬漫,我不就和池軟軟在一起,你就這麼恨我,把我趕出公司?”
“那你的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
喬漫回頭,淩厲的目光在他的眼鏡框上循環,試圖尋找男人身上唯一的聰慧。
可他沒有。
那些虛浮於表麵的東西,也隻能陪著他走到這兒了。
她該用什麼樣的話來戳穿他藏在內心陰暗的虛偽以及他對自己和父親那家破人亡的宏偉計劃!
無數次午夜夢回她死之前的場景,甚至能夠看到女兒車禍時的麵目全非。
她多想扯著司靳淵的衣領朝他怒吼,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的時候。
所有湧上心頭即將迸發出來的血液,全都被她強壓了回去。
他甚至不配自己因為情緒湧動而展現出來的難堪。
他死不足惜!
但喬漫不僅僅是讓他死,還要他同自己一樣,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因為人隻有在相同經曆下才會感同身受。
喬漫一腳踢開腳邊的垃圾,雙手自然垂直,張揚的笑容明媚動人。
“說實話,有時候你挺蠢的。”
語畢,喬漫收起笑容,恢複日常的冷態。
“祝你好運。”
以為被趕出公司就夠了嗎?
司靳淵,好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