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金瘋狂搖頭,被撬了牙齒的嘴巴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幾個字,“不...不跑了,求求你們再寬限我..幾天。”
“求求你們了。”
狗腿見過太多這樣的賭徒,賭輸了都哭得賊可憐,又是下跪又是流淚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賭鬼壓根兒不值得同情。
他把手裡的美工刀收了起來,池大金呆愣了下,就要以為狗腿放過他時,還沒來得及高興,又從狗腿的手裡看到了一把尖銳鋒利的水果刀。
狗腿嘿嘿兩聲,“美工刀太薄,切手指還是有些費勁兒的。”
“這個水果刀是我剛剛來的時候剛買的,新得很,切了不會感染。”
池大金差點沒有兩眼一黑暈過去。
“八百萬,一毛都不少。”
喬漫這回看了池軟軟一眼,“怎麼?房子的事兒不考慮考慮?”
“我隻要五百萬,賭場那邊的債務我幫你還了。”
狗腿一聽就來勁兒了,“哦?還有房子可以抵押?”
狗腿配合地看了喬漫一眼,然後走到池軟軟的麵前,抓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脖子直視狗腿,“今天要麼給錢,要麼我們切斷你爸的一根手指!”
池軟軟嚇壞了,費力地斜眼向司靳淵求助。
司靳淵背對著病房,看向窗外,點了根許久都不碰的香煙。
喬漫很少見他抽煙。
又或許是壓根兒和他見麵的次數就少。
池軟軟絕望地閉上雙眼,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
通紅的鼻子不受情緒控製地微張,她艱難地吐出一口熱氣,從小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無助,委屈。
司靳淵手裡掐著煙,深深吸了一口,彌漫的煙霧裡是他緊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