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時,前麵的人已經走了很遠,隻留下一個纖細的背影。
回到車裡,兩人就這麼坐著,誰也不說話。
喬漫看著窗外,時澈專心開車,但餘光卻時不時偷看喬漫的動靜。
電話鈴聲在這詭異的空間裡顯得異常突兀。
喬漫接起,是王媽打來的。
“大小姐,池小姐來了,她說要把小少爺帶回去。”
喬漫皺眉,看了一眼時澈,“回喬家。”
到家時,池軟軟確實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她了。
喬漫大步邁進,連鞋子都沒有脫,隻是簡單脫了外套,在池軟軟的對麵坐了下來。
時澈則是直接去了女兒的房間,陪孩子玩拚圖。
對麵的女人戴著白色的口罩,麵對喬漫的目光,她躲得有些刻意。
臉上、額頭上,甚至是眼角,都有明顯的紅腫。
像是被人長期家暴導致的。
喬漫還是先關心,“你沒事吧?”
池軟軟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麟麟呢,我今天是來接他的。”
接他沒問題,喬漫巴不得把人接走。
但問題是,為什麼一聲不吭把孩子扔給她,現在又一聲不吭把孩子說接走就接走。
喬家並不是孤兒院,也不是收留所。
“你哪裡來的勇氣,說把孩子丟這裡就丟這裡,說把孩子接走就接走,你當我喬家是慈善機構?”
池軟軟理由充足理直氣壯,“孩子是司靳淵丟的,不關我事!”
“喬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想把孩子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