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嫿眼觀鼻鼻觀心:“聽不懂七爺在說什麼。”
“七彩蓮乃北狄進貢,拓跋鴻應該可以弄到七彩蓮。”
雲清嫿心中一喜,恨不能立刻回家告訴於向榮,她要給拓跋鴻的閨女看病!診金一朵七彩蓮!
蕭景辰將她的心思儘收眼底,嘴角壓不住上翹:“本王先走了,你在宮中當心。”
“不送。”
雲清嫿擺擺手,毫不留戀的轉身去了寢殿,又是打架又是診脈的,折騰了一晚上,雲清嫿也乏了,爬上床,摸了摸雲闕的小臉蛋,安心入睡。
她經常做夢,可大多數的夢都是模糊的,今天晚上的夢境卻意外的清晰,清晰到她能看到蕭景辰睫毛卷翹的弧度。
沒錯,她夢到蕭景辰了。
漫天大雪,她紅衣烈烈、蕭景辰穿著一身銀色盔甲……兩人在大山裡逃命,身後有無數的獵狗在追,好像隻要慢一步,狗就能咬到她腿上。
夢裡雲清嫿被追的狼狽不堪,可卻偏偏記得不能使用暗器,隻要能躲過這些獵狗跑出包圍,雲闕就得救了。
天色越來越黯,雲清嫿精疲力儘,終於力竭摔在了地上,她用最後的力氣推了一把蕭景辰:“快、快跑……去救雲闕!他是你的兒子啊!”
夢裡鏡頭對準了蕭景辰的臉,他驚訝的脫掉了盔甲,拉住雲清嫿的手朝胸膛摸過去:“本王和你一樣,是個女人啊!雲闕怎麼可能是本王親生的!”
“啊!”
雲清嫿尖叫一聲坐起來,對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接著就是整張臉,看著這張和蕭景辰、七分相似的臉,她心臟狠狠一抽,差點供血不足。
“把麵具戴上。”
不然她總想到剛剛做的夢,太惡心了……
蕭景辰真的是女人……不能想!不能想!
雲闕乖乖戴好麵具:“清嫿姐姐的臉色不好,是想帥爹了嗎?”
“你閉嘴!”
“可你明明做夢都在喊七王爺的名字。”雲闕抱住雲清嫿的胳膊蹭了蹭,“我不反對你再婚的。”
尤其對方還是蕭景辰,他們看著就像是一家人。
“不!你沒聽到!”雲清嫿一把捂住雲闕的嘴巴,眼神威脅,“除非你後不想出來玩了。”
“那好吧。”雲闕歎氣,口是心非的女人,她和帥爹爹的事情,還是要靠他操心。
蕭景辰是在午時醒過來的,醒來之後嗷嗷直喊疼,從小到大他也沒吃過這苦頭,據說一直喊著要將雲清嫿治罪,被皇帝好生教訓了一通。
“陛下在接見幾位大臣,讓奴才送您和小公子回去。”李大可滿臉笑意,“您給的那個藥奴才昨兒用了,今天就覺得腿腳鬆快了不少。”
雲清嫿笑:“李總管覺得好用,日後我再給您拿些。”
“哎、哎,奴才謝謝大小姐了。”
作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給他塞金子塞銀子的不計其數,可他心裡門清,那些人一邊求著他在皇上麵前說好話,一邊打心眼裡瞧不上他這個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