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我是學醫之人，這裡麵有什麼，我自然知曉。”
正是因為知道這裡麵都有些什麼，她才敢直接吃下去。
她的眼神顯得無比的淡定，“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餘老夫人，竟然招致這樣的禍患。”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這麼多年來膽敢糊弄我的，你是頭一個！”
老夫人聲色嚴厲地一拍桌子，嚇得房中伺候的眾人紛紛跪下，但是雲清嫿卻依舊巋然不動，她隻是無比淡定地道：“老夫人，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從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能說的能做的我全都說了做了，至於根據我的情報，老夫人會做出何種選擇，與我何乾？”
“你這是死鴨子嘴硬，你跟蕭景辰之間的謀劃我全都已經知道了，你當真以為嶽姍還會替你隱瞞嗎？”
說到這裡，老夫人輕蔑冷哼，她那雙泛著精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我跟王爺之間的事情，老夫人難道還不清楚嗎？”
不由得冷笑兩聲，雲清嫿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問自己，心中反而更加篤定。
要是餘老夫人真的拿住了什麼把柄，絕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問自己，她不過是在詐自己罷了，雲清嫿心頭稍定，臉上旋即露出了不譏諷之色：“我倒是覺得是餘老夫人舍不得那顆鮫珠，又覺得放過了蘇敬始終不安心，這才叫來我一通問責。”
“住嘴！老夫人豈是這樣的人？！”
旁邊的老奴立馬就開口訓斥。
不過很快就被餘老夫人抬手叫停了。
她的臉色在幾經變幻之後，最後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來我沒看錯你，你沒騙我。”
“我們算得上是銀貨兩訖了，老夫人，說到底，其實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再來陪你走這些過場，你讓我打探的消息，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餘老夫人該找誰找誰，彆來找我。”
說完，雲清嫿的臉就徹底冷了下來，然後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守在門口的人攔住了。
她的眼神晦暗下來，旋即才緩聲道：“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事情定下來之前，還是先勞煩蘇大夫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餘老夫人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但在此刻顯得十足的陰森，“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等到此間事了，我會為蘇大夫送上一份大禮。”
說到這裡，老夫人就示意旁邊的幾個嬤嬤，將蘇小小押下去。
雲清嫿看著欺身上來的幾個老嬤嬤，又看了一眼在屏風後哆哆嗦嗦個不停的嶽姍，“嶽三小姐一直躲躲藏藏的乾什麼？”
“我、我……”
從屏風後麵緩緩挪出腳來的嶽姍神情滿是畏懼，還有一絲絲愧疚，“蘇大夫，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
“你如何，跟我半分關係都沒有。”
瞧著樣子，嶽姍還沒有徹底出賣她，此時多說多錯，雲清嫿堵住了她的嘴，眼神晦暗：“我隻希望早點了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