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人!”
房中的嶽不凡已經倒在書桌上,他一隻手按著一張紙,另一隻手放在旁邊的水盆裡,緩緩地氤氳出血色。
他竟割腕自殺了!
雲清嫿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將水盆掀翻,又去探他的鼻息,開始施救。
而蕭景辰則是拿起那張信紙,上麵嶽不凡極陳自己為官的過失,對自己的身後事儘數作了安排,並將調動江浙兩地的兵符一並放在旁邊,果然是一心求死。
“如何?”
他將這封信放下,看向了正在施救的雲清嫿,“怎麼樣了?”
“還能救活。”
簡單為嶽不凡做了包紮,雲清嫿示意跟進來的小廝趕緊將嶽不凡抬回房間,她點了幾個嶽不凡的親信輪流看護,然後擬了個補血養氣的方子讓人去抓藥了。
蕭景辰已經拿到江浙兩地的兵符,即便私兵作亂,一時半會兒也算是有了應對之法。
等到雲清嫿忙完後院的事,來到前廳,這邊已經被蕭景辰的人占據,蕭景辰正對著蘇州城一帶的地圖進行部署,主要還是圍繞城外的山林一帶。
“……山南一帶部署加強,蘇州一帶多雨,山體滑坡難以攀爬,說不定山洞中的殘軍會憑借著一點死守。”
聽到蕭景辰跟手下人的吩咐,雲清嫿眉心稍蹙,“為什麼現在還要走強攻的路子?”
“以備不時之需。你也知道”
蕭景辰見她過來,示意她過來一並查看,“若是餘老夫人一直不肯道出山中秘密,我們自然要做好萬全之備。”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餘老夫人那邊你派人盯住了嗎?”
“我在房中燃了安息香,足以令她昏昏沉沉一晚上。”
雲清嫿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她快速掃著地圖,忍不住問道:“之前那張羊皮卷地圖呢?”
“在這裡。”
從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了一卷羊皮卷地圖,蕭景辰一直將這卷地圖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還真的派上了用處。
就在雲清嫿仔細對比著兩張地圖的時候,等在一旁的一個老將卻是有些坐不住了,他冷笑一聲,“什麼時候調兵用兵之事,輪得到女人指手畫腳了?王爺,這是議事的嚴肅場所,而不是歡愉的床笫!”
開口說話的是蘇州城守軍將軍李鐵,他是跟隨嶽不凡建功立業的幾位老將,也是嶽不凡為數不多的心腹,如今蘇州城莫名其妙地全城戒嚴、也不見嶽不凡出來把持大局,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見兵符者凡有不從,立斬。”
蕭景辰還沒有把李鐵放在眼裡,一介粗人,他本不欲與之一般見識,可他話裡話外都是對雲清嫿的不敬,著實讓他心中怒火難以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