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天星草處理完後,雲清嫿拿了個白色瓷瓶,將藥粉都倒進去。
“小姐,這便好了嗎?”
青芝有些好奇地看著雲清嫿的動作。
聞言,雲清嫿輕輕搖頭道,“天星草放著沒多久就會枯萎,所以把它處理完後變成藥粉,延長藥效,但鮫珠還沒處理。”
把那麼大一顆鮫珠磨成粉入藥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青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在雲清嫿把木塞堵住瓷瓶出口時,青黛有些著急地跑了進來,“小姐,沈夢琴來了。”
雲清嫿動作一頓,抬眸看著門口,眼裡有些不解。
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沈夢琴一進屋就看見雲清嫿坐在那邊,不知道倒騰些什麼。
“雲清嫿。”
沈夢琴一進院便拿出了她當家主母的氣勢,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清嫿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雲清嫿不動聲色地將瓷瓶收入自己的袖中,看著沈夢琴,反問道,“於夫人也不通報一聲便來了牡丹閣,我才要問問於夫人這是要做什麼吧?”
沈夢琴一噎,她其實就是來找她麻煩的,因為於芷柔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好像是蕭景耀想要得到雲清嫿。
她一聽便著急了,若是蕭景耀真的心裡存了雲清嫿,那還得了?
這不得翻了天了!
“我今日來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了。”
沈夢琴嫌棄地看了一眼滿是藥粉的桌子,誤以為是灰塵,“你昨日剛回來,可是碰見太子殿下了?”
“於夫人怎麼這麼問?”
雲清嫿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藥粉,看著她道,“太子殿下不是於芷柔喜歡的人嗎?我不至於上趕著犯賤。”
“更何況,他無非就是路邊都能看到的臟東西,誰會稀罕呢?”
雲清嫿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夢琴,對蕭景耀的這一形容倒是讓沈夢琴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應了,隻是呆愣地看著雲清嫿,指著她的鼻子,張了嘴,半天也隻吐出了一句話來。
“你竟敢這麼說太子殿下!”
“說都說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雲清嫿聳了聳肩,完全沒把蕭景耀放在心上。
畢竟當時可是蕭景耀親自去藥王穀把人請回來的。
他怎麼都不敢跟藥王穀作對。
沈夢琴卻是不諳這個道理,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幾步,如若不是自己的婢女扶著,恐怕她都要倒下去了。
“於夫人,你可千萬彆在我的院子這邊出了事,省得一會兒所有人都得將這罪過推給我。”
沈夢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清嫿,“你最好是和太子殿下沒有任何接觸,若是你背地裡黏著太子殿下,我非得把你這張臉給撕爛!”
“哦?”雲清嫿眉梢微挑,露出些許興味的眼神來,“那我就等著於夫人來撕爛我這張臉了。”
“然後你要如何跟藥王穀的人交代呢?”
得罪了藥王穀,便是皇上要保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