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立寒很不客氣：“不管需不需要，你都不可以隨便離開我的視線。”
“是，柏先生。”
“我要去書房。”
書房在二樓，走廊口有電梯，完全靜音，悄無聲息地上了二樓。剛進書房，淩小凡的手機陡然響起，在一片寂靜中格外刺耳。
“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
淩小凡正要往外走，卻被柏立寒叫住：“誰的電話？你小男友？”
管得有點寬啊……雖然心裡嘀咕，淩小凡還是老實地回答：“不知道，手機屏幕摔壞了，看不到來電顯示。”
“就在這兒接。”柏立寒命令道，“我說過，沒我允許不可以離開我視線。”
見她接通電話，柏立寒還沒忘補充一句：“長話短說。”
淩小凡點點頭，轉過身子，電話那頭轉來妹妹淩小敏的聲音。該死的手機，不光屏幕有問題，連聽筒都直接變成了免提，好讓人尷尬。
“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淩小凡頓時想起，昨天包被搶了之後，學費還沒轉給小敏呢。趕緊道：“姐能有什麼事。昨天銀行櫃員機壞了，沒轉成，我晚上空了就把學費轉給你。”
她不想讓小敏擔心，順嘴扯了個謊，卻惹來身後柏立寒的側目。
“那你的學費呢？”淩小敏替姐姐擔心。
淩小凡有點尷尬，覺得自己在柏立寒麵前無處遁形，壓低聲音道：“不用擔心，我找到工作了。”
“是正經工作嗎？”小敏這孩子……
“當然了！”淩小凡說得斬釘截鐵，“家教，我給人做家教。”
掛了電話，看到柏立寒輕蔑到飛起的眼神，淩小凡臉一紅，低聲解釋：“是我妹妹。”
柏立寒卻並不在意她的解釋，開始給她下規矩：“每天上午九點到十二點，是我的工作時間，你必須呆在書房裡，但不能出聲，更不能將手機帶進書房。十二點下樓吃飯，每周三次治療要和醫生提前對接，沒特殊情況安排在下午兩點之後。明白了嗎？”
淩小凡立刻點頭：“明白了，柏先生。”
哪知道柏立寒冷冷地看著她：“然後呢？”
“啊……”淩小凡摸不著頭腦，“然後，柏先生開始工作？”
“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記性不好？”柏立寒皺眉，“然後，立刻把手機扔出去！”
淩小凡頓時驚出一身汗。
“好的好的，柏先生。”淩小凡趕緊拿了手機跑出去，見雲姐迎麵過來，像是看到了救星。
像是料到淩小凡會被趕出來，雲姐小聲道：“剛剛我在樓下聽到你手機響，就知道壞了。跟我來。”
二樓的儘頭，是一個寬闊的對開雕花大門。“那是柏先生的臥室。”雲姐介紹著，打開了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這是你的臥室，中間有道門與柏先生的臥室連通，方便你照顧他。”
淩小凡有些猶豫，期期艾艾道：“晚上可以關門不？”
“不可以，柏先生隨時都有可能需要你。”
“需要！”淩小凡一驚，這個詞也還容易引人想歪了，“這不等於是共處一室？”
雲姐語氣溫和，卻毫無商量的餘地：“可以這麼說。你要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