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灣區,宋元愷的彆墅裡。
一男一女相互介入,而且介入得很深。這是他們每天孜孜不倦的運動項目。不得不說,要問殷若歡,宋元愷到底好在哪裡,也許,就是好在臥室裡。
她不是對柏立寒沒感情。但畢竟柏立寒隻能坐在輪椅上,宋元愷給她的歡愉更現實、更讓人欲罷不能。
何況,她是宋元愷手裡的風箏,外人都以為她飛得又高又遠又拉風,其實,她一直都被捏在宋元愷手裡,掙脫的下場很可能是一頭栽下來,摔個非死即殘。
“聯科這事,我改主意了,你明天把那資料想辦法透露給柏立寒。”宋元愷摟著懷裡的女人,一隻手還流連在她身體之上。
殷若歡有些意外:“之前不是說,你要幫宋氏的麼?”
“那是之前。誰讓他不讓我進宋氏,宋天成那小毛孩懂個屁,憑什麼他可以來接手,而不是我?”
殷若歡略一沉吟:“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
宋元愷壞笑地看著她:“嗬,我還以為你會支持我暗助柏立寒呢。小浪貨,喂舒服了,前情人都不要了。”
被他說得心裡有一絲不舒服,但殷若歡還是忍了下來:“我是為你好。你要想漁翁得利,就得讓他們兩敗俱傷,現在的局勢,新勢力連贏幾仗,而宋氏又四分五裂,很快就會失衡,到時候,誰來製衡新勢力?”
“果然是我的女人,心思就是縝密。”宋元愷捏了捏她的臉蛋,表示對她十分滿意,又道,“你就是我製衡新勢力的王牌,百發百中。”
殷若歡心中一動。
既然自己這麼重要,那……如果倒向柏立寒,結果會如何?
殷若歡悄悄盤算著,論實力,柏立寒更強,宋元愷冒進且沒底線。但柏立寒的殘疾,是讓她重拾信心的最大障礙。
如果柏立寒永遠坐在輪椅上,那麼他就隻適合談錢,而不適合談情。
宋元愷卻沒發現懷裡的女人正動著彆的心思,幽幽的道:“我懷疑這柏立寒是假裝殘疾。”
殷若歡一驚:“為什麼?”
“我拿到了他的醫療記錄,然後請美國很有名的專家看過了,對方說,從檢查結果看,柏立寒的雙腿機能完全正常。”
“還有這回事?”殷若歡迅速從他懷中起身,認真地問道,“怎麼可能裝得這麼像?而且,他乾嘛要裝?”
宋元愷臉色陰陰的:“我大哥雖然做生意霸道,但重心一直在海城,美國就是有分公司,也從來沒和柏立寒有過任何交集。自從柏立寒回國後改組新勢力,招招都是在清理宋氏的周邊,這太詭異。”
“的確……”殷若歡也覺得詫異,“以前的確從沒聽他提過宋氏。”
“無怨無仇的,不至於這麼盯牢一個集團,而且還是海城首屈一指的集團。”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他也不過是故作神秘,他的背後另有其人。他的殘疾……很可能是給他背後那位,吃的一顆定心丸……”
宋元愷腦洞實在太大,卻又推測得頗像回事,殷若歡半天沒回過神來。
機會來得很快。
第二天晚上,是柏立寒“第一次”正式邀請殷若歡共晉晚餐。
對於受傷後就從不外出用餐的柏立寒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對於暗暗憋著一股勁,想在宋元愷和柏立寒中間做出最終選擇的殷若歡來說,這也是一件大事。
雲姐不放心司機小田,前前後後關照了起碼十遍,柏立寒心情特彆好,笑話雲姐:“我就是出去吃個飯,要不要這麼緊張?”
雲姐趁著小田不在,低聲道:“他不如小凡穩重啊。”
見雲姐又提起淩小凡,柏立寒也是心頭有些牽痛:“術有專攻,你不能要求一個司機還必須是一個好看護吧。”
“所以我才不放心!”雲姐振振有詞,“小凡走了十來天了,前前後後我又找了四五個看護了吧,你一個都看不上,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小凡?”
“我隻是覺得,我可以不用看護了。”柏立寒直接把話回得死死的,氣得雲姐捧著心口,痛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