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正好上樓給柏立寒送藥。才走上平台,就看到殷若歡偷偷摸摸地推開艾倫的房門。
雲姐頓時生了疑心。
這女人果然有備而來,先是故意賴在這兒洗澡,又是行跡可疑地乾這種鬼鬼祟祟的事。自己早就說過,不能讓這女人進來,可惜柏立寒偏偏不聽。
“殷小姐,請問你要找什麼,告訴我就好。”她冷冷地開口,將殷若歡嚇了一跳。
看著殷若歡神情慌亂,雲姐更加斷定她有問題。
“沒什麼,我隻是想找立……柏先生。雲姐,您知道他在哪兒嗎?”本就想叫柏立寒的名字,可是看著雲姐的表情又瞬間改口。
她也會審時度勢,知道不能和雲姐硬碰硬。
“跟我來,不要到處亂跑。”雲姐也不與她翻臉,與其讓她到處亂竄礙眼,還不如自己帶著她去,好歹能提防著點。
“謝謝雲姐。”殷若歡立即假裝乖巧地跟到雲姐的背後,心裡卻腹誹不斷:這個老妖婆啊,你還要跟我作對到何時。
已經快天黑了,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想到酒店裡的宋元愷,殷若歡不禁有些頭疼。
再偷偷抬腕看一下手表,殷若歡內心的驚恐開始慢慢升騰。
雲姐突然停在一道門前,殷若歡刹車不及,差點和雲姐撞作一團,又惹來雲姐側目。
看著雲姐敲了門,然後就推門走了進去,殷若歡抬腳正想跟進去的,卻被雲姐反手一下子關上了門,差點就碰到了鼻子。
簡直太氣人,殷若歡恨得跺了跺腳,想她一貫呼風喚雨,可在這柏府,真是處處提心吊膽,憋屈之極。沒想到從美國到中國,自己都“失憶”了,雲姐還是這麼沒禮貌!
無奈地,她隻能等在門外。
一進門,雲姐就看到書桌旁邊的柏立寒。自從他走出柏府,迎來某種意義上的新生,他就再也不想坐在床上混日子,他覺得那樣的人生沒有什麼意義。
而書房,卻可以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他是主宰,而不是被人伺候。
雲姐端緊了手裡的托盤,慢慢走進他:“立寒,該吃藥了!”
“放著吧,我的一會兒吃!”柏立寒頭也不抬地說道,手下又拿過一份文件來。
“不行,小凡說,吃藥一定要準時。”雲姐將東西放下,故意將淩小凡的大旗給扯出來,趁著柏立寒一猶豫,立刻強硬地合上了柏立寒眼前的文件。
沒有健康的身體,你就是贏了世界又如何?
與其說柏立寒是拗不過雲姐,不如說是拗不過淩小凡。雖然她已經離開了柏府,可是,餘威猶在啊。
“好好好,現在就吃。”柏立完無奈地配合,腦子裡卻想起了一件事。
其實那隻是個意外,很偶然,可是雲姐就是不聽自己的解釋,她是一次當百次,從那之後,偏要盯著自己。
“立寒啊,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看著乖順的柏立寒,雲姐也是語重心長起來。
想想被關在門外的殷若歡,雲姐對柏立寒,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好好的淩小凡不要,偏偏看重這個女人。
“雲姐,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雲姐說得很小聲,柏立寒並沒有聽清,隻是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沒什麼……”雲姐不想增加殷若歡的存在感,卻又不能絕口不提,輕描淡寫道,“我沒事,不過其他人有事。你那殷若歡在門口,等你臨幸呢!”
“若歡?”突然聽到她的名字,柏立寒有些汗顏。
之前殷若歡不小心將咖啡潑在自己身上,他讓雲姐帶殷若歡去客房洗漱更衣,然後……
哦,我的天,然後他就忘記了,他忘記了殷若歡還在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