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立寒,我先走了。”使勁兒掙脫了柏立寒的手,殷若歡的臉色很難看。趁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逃也似地離開了書房。
“若歡……”看著那竟然有些慌張的背影,柏立寒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麵還能感覺到她冷的溫度,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應該都發生在殷若歡出事之後。柏立寒的腦袋裡升起了一串一串的疑問,可是沒有任何人給他答案。原本他對殷若歡已經沒那麼好奇,這一次,卻被吊起了胃口……
離開了書房,殷若歡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在客廳裡撞到了一個中年婦女,隻是看了她一眼,匆匆離開了柏府。
屋外的陽光暖暖地照著,殷若歡這才感覺到身體的寒冷被驅散了一些,扶著柏府大門休息了一會兒,做了幾次深呼吸。
可惜這依然不能緩解,她看著不遠處的紅色轎車。她堅持了一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從車裡的一個收納盒裡,殷若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上麵全部都是些英文字母。她用著有些發抖的手打開瓶蓋。倒出來兩片藥片,沒有礦泉水,直接乾吞了下去。
將小藥瓶丟在一邊,殷若歡躺在車座上麵,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鬆了下去,身體的異樣也慢慢地緩解了下去。今天的她有些失控了,不該在柏立寒的麵前表現出來的。
良久之後,殷若歡才睜開了眼睛。她轉頭看向車外,柏府就立在那裡,天色漸漸暗淡了下去。殷若歡就感覺柏府如同一個野獸張開了大嘴巴,要把自己吞進去。
殷若歡收回了神,啟動車子離開了柏府,離開了海邊彆墅區。自己什麼收獲都沒有,反而還露出了一些馬腳,就是不知道柏立寒有沒有發現……
“雲姐,雲姐!那女人開著車子走了。”車子離開的時候,老陶一直關注著她,見她開車離開,趕緊跑進廚房通報。
廚房裡雲姐正在和芳姐閒聊,大多數時候都是雲姐說,芳姐聽。聽到老陶的聲音,她們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看到她們都等著下文,老陶再一次重申:“就剛剛那女人,恩……殷若歡,她開車走了!”
“終於離開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禍害,誰遇到了她,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雲姐長舒了一口氣,真想唱一首《送瘟神》。
芳姐卻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接話。隻是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
她的肩膀有些隱隱作痛,大概是被那個什麼……殷若歡撞到了吧!可能變青了,看來雲姐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啊,沒事都能撞個車。
對於芳姐的反應,雲姐也是習以為常。共事了這麼久,她就沒見芳姐對什麼事情感興趣。當初招人的時候,她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雲姐,要這麼說,柏先生和她……”聽著這話,老陶有些尷尬。畢竟柏先生這不就和她有糾纏了嗎?
“就是因為她,立寒的腿才會變成這樣的。要不然,他就不用整日蝸居在彆墅裡了,而是意氣風發在公司指點江山。”
說著,雲姐不由想起了當年的柏立寒的,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耀眼,可惜啊……
雲姐瞪了一眼老陶,都是你,勾得我想起當年。
老陶也是鬱悶,怎麼好好的,又惹雲姐生氣,最近自己老躺槍啊,可以改名字叫“躺槍陶”了。
片刻後,雲姐輕輕地走進了書房。看到柏立寒坐在輪椅上一個人孤單地停在窗戶邊上,窗簾沒有拉開,他隔著一層輕紗望著外麵。
“立寒,怎麼了?”走過去,站到柏立寒的身後。手伸向窗簾,想要拉開它。
“不要。”柏立寒一把抓住雲姐的手腕,阻止了她。
“好好,我不開,你放開手行不行。”柏立寒的力氣有些大,雲姐隻是皺了皺眉頭,強忍著疼痛,安慰著他。
不知道殷若歡又做了什麼,讓柏立寒的情緒波動這麼大。心裡忍不住地咒罵她,果然是一個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