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迅速打了一個電話給老陶,讓他開車在外麵候著,然後才慢悠悠地走上樓梯。
柏立寒坐的是電梯,所以幾秒鐘時間就到了客廳。他本來還打算帶點東西去看殷若歡,可惜雲姐不在家,沒人打理,隻好空手而去。
沒多久,柏立寒就到了醫院,老陶將他送到病房門口,識趣地回避了。
他沒有敲門,動作輕緩的推門而入。殷若歡此時正坐在病床上麵,看著窗外的風景。
柏立寒走進她,看到了女人眼底深處的渴望。心臟一下子忍不住疼痛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殷若歡都是自己的人,他怎麼能不相信她呢!
“若歡!”他輕輕地叫道,深怕驚到了女人。
“立寒,不是說不讓你來嗎?”殷若歡的話裡有些埋怨他的行為,但是語氣裡卻遮不住她心裡的喜悅。
“不來你就要哭鼻子了。”柏立寒輕笑了一下,然後調笑道。說完話,還伸手去點了點她的鼻子。
殷若歡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激蕩。鼻子上麵的觸覺就像還存在著一樣。有點留念,舍不得。
“我才不會哭。”殷若歡一下子就有些傲嬌了。
“好了,不是你。”柏立寒有些寵溺地看著女人,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哼……”殷若歡看著她的眼睛,有些不太自然的轉過了腦袋,這種柔情於她而言已經太陌生,陌生到讓人心悸。
“若歡……”柏立寒輕輕撫摸著她的手。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該多好。現在的自己就不用坐在輪椅上麵,而殷若歡應該也不會躺在病床上。
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他也不在意,柏立寒靜靜地看著女人的側顏。有些懷念,幸好她回來了,不再拋棄自己一個人孤苦零丁的。
可是,柏立寒的心安靜下來,腦海卻漸漸的浮現出了喬墨和淩小凡說過的話。
殷若歡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柏立寒不想相信。就算是把證據擺在了自己的麵前,柏立寒都覺得那時有人在挑撥離間。
“若歡,你不要騙我。”柏立寒將殷若歡的腦袋扳過來,然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他現在經受不起那麼多的打擊,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些。
殷若歡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抿嘴一笑。
隻是,淺笑之下,她的心裡就像是翻起了驚濤駭浪,讓她有些經受不起。柏立寒到底知道了什麼,這些話是在警告自己嗎?
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殷若歡有些膽戰心驚。說到底,她深怕自己在柏立寒心裡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深怕柏立寒的深情不過是尚存的殘念。
萬一哪天柏立寒清醒過來,那自己該何去何從……
“立寒,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她的聲音無比柔媚。
“希望如此!”柏立寒在女人愣神那一秒,心裡有些害怕。不過聽到話以後,他漸漸放下了心防。隻是,有了一次的猜忌,那麼下一次還會遠嗎?
“立寒,你怎麼不相信我了,出事以後,我找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相見了,可是現在你居然……”殷若歡聽到這個,心裡一個咯噔。然後眼淚一下子流下來,滴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柏立寒感覺到手上的濕潤,低頭一看,上麵的水跡還在不斷的增加。
“我沒有不相信你。若歡,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柏立寒覺得,隻要自己一看到女人哭就有些不受控製。
他連忙扯出紙巾放在女人的眼睛下麵,心裡卻在不斷的自責。殷若歡為了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自己居然還有懷疑她,真是想想都不應該啊。
“……”殷若歡不說話,不停的哭泣,盯著男人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掉。
“若歡,若歡……”柏立寒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不停的叫她的名字,還有不停的給女人遞紙巾。
看著一抽紙慢慢減少,柏立寒不由得感歎了一句,以前的若歡哪有這麼脆弱,看來,古人誠不欺我,女人就是水做的。
“叩叩……查房!”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道女聲,驚到了裡麵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