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自己和殷若歡見麵以來,她就一直在壓製自己。看不慣自己,淩小凡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想柏立寒,他心裡住著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自己大概在他心裡隻是一個看護而已……
“喂,殷若歡,我和你有那麼熟嗎?”喬墨聽不慣她這副熟悉的口氣,翻了個白眼。
“喬醫生,我沒有這個意思。”殷若歡皺了皺眉頭,喬墨和淩小凡不能用同樣的態度對待,所以她的的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柏立寒實在頭大。
四個人,關係卻如此複雜,喵了個咪的,戰況比中東還激烈,我招誰惹誰了啊。
“都不要再說了,好好吃飯。”他沉下臉,終於開口了。
一時間,包間裡安靜了下來,隻有筷子碰上碗碟的聲音。
雖說聽上去悅耳,其實大家都是食不知味。
終於熬到吃完飯,四個人,一拍兩散,淩小凡和喬墨在海城公館裡走著。
“滴……”一輛車子行駛到兩個人的身邊,不停的鳴笛。
淩小凡有些奇怪的回頭看過去,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跟在他們倆的身後。
“喬醫生,淩小姐去那裡,要不要送你們一程。”車裡冒出來剛剪了寸頭的小田,對著兩人咧嘴一笑。
“柏立寒呢?他不在嗎?”喬墨的視線順著窗戶的縫隙望進去,可是一塊擋板遮住了視線。
“柏先生他們在後麵,喬醫生找他們有事情嗎?”小田指了指擋板。
“他們?”一聽,喬墨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另一個人就是殷若歡。看來小田是自作主張啊,怪不得柏立寒老說要炒他魷魚。
大白天的開擋板,真不安好心,喬墨使命感上身,感覺自己有必要阻止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示意小田把車門打開,自己要進去。
“喬墨,你上來乾什麼,你的車子呢?”見到他進來,柏立寒有一瞬間的驚愕。
要知道,柏立寒車庫裡的車,喬墨已經開走兩輛了。
“彆急,車子沒丟,隻是沒開而已。難道還不能載我一程啊!”喬墨的厚臉皮神功又一次上線。
“小凡,快上來。”喬墨向車門外伸手出去,看著淩小凡說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今天就不陪你了,下次再約吧!”淩小凡看著男人的手,婉轉地拒絕。
她不想再和柏立寒共處一個空間,尤其那個空間裡還有殷若歡。
“小凡,你跑這麼快乾嘛!”喬墨愣在那裡,看著淩小凡的背影漸漸遠去,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柏立寒坐在靠裡麵,所以沒有看到淩小凡的表情,隻聽到她的聲音。
“小凡有事,我自己一個人走。”
“小田,開車吧!”喬墨降下檔板,拍了拍小田的肩膀
車子漸行漸遠,淩小凡才慢慢從一根柱子後麵走出來。
其實她原本是打算上車的,隻是,車裡的殷若歡用媚惑的眼神望著她,勾唇一笑,將頭湊近了柏立寒。
看上去,像是在吻他。
淩小凡不知道她有沒有吻上,但是,這是在宣告主權。
“柏立寒。”淩小凡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為什麼已經離開這麼久,他在自己心上的痕跡,卻一點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深刻。
海城公館的咖啡廳,祁寒和一個中年男人相對而坐。誰也不說話,一直沉默著。
現在比得就是誰沉不住氣,祁寒一點兒也不怕,悠閒地攪拌著咖啡。
“祁寒,你在這裡呆得夠久了,該回家了。”中年男人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
“二伯,還有兩個月。”祁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呡了一口咖啡,才慢慢地看著對麵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