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總算把宋元愷給穩住。劉主任立刻給下麵打了個電話。
“讓鬱子涵上來一趟。”
“……”接到電話的人聽到劉主任的聲音還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了。不由有些奇怪。劉主任平常不管這個口子，怎麼最近這麼關注鬱子涵手裡的案子？
“鬱隊長，劉主任找你。”
“又是他？”鬱子涵正在和好友看審查錄像，聽到通知的時候直皺眉頭。
“怎麼不去？”見到身邊的人沒有動作，賈思翰開口催促道。
“不想去，肯定又沒好事。”
一個年輕警員走過來，望了望鬱子涵，又望了望賈思翰，低聲道：“鬱隊，你帶外人進來看錄像，可是違反規定的。劉主任你最好不要得罪，否則就揪住你這一條，也夠你喝一壺。”
“臭小子，你敢出去亂說……”鬱子涵朝年輕警員瞪眼睛。
賈思翰幽幽的道：“我看這小夥子不錯，人家是為你著想，快去吧。沒你在，我絕不亂看。”
他知道，各國警隊都有嚴明的紀律，自己最好也不要給鬱子涵惹麻煩。
鬱子涵想想，也有道理。朝年輕警員低聲道：“這我朋友，你給好好伺候著，等我回來。”然後戴上帽子離開了房間。
等他一走，年輕警員立刻坐到賈思翰身邊：“你是不是從美國回來的？”
賈思翰眯起眼睛：“是不是覺得我普通話不標準？”
“不不不，我在《警界》雜誌上見過你……”
“劉主任，聽說你找我有事！”鬱子涵一走進去，不等招呼，就拖了一張凳子過來坐著。樣子頗有些不耐煩，眼神也並不看劉主任。
“鬱隊，我找你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吧！”劉主任笑眯眯地說道，心裡卻嘔出一碗血，誰家下屬像他這個樣子，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不過想到案子，他就將情緒隱瞞了起來。
“不知道啊，劉主任又不負責我們業務，管好你的人事任免就行，怎麼老是找我談話。”
鬱子涵毫不客氣，直接給頂了回去。
“你……”沒想到鬱子涵不按常理出牌，剛剛準備的說辭也用不著了。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上麵吩咐，儘快把這個案子結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節外生枝。”
“上麵的吩咐？流轉的文件呢，批複呢？哪怕是主管副局長的口頭批示呢？我怎麼一樣都沒看到，不會是你自己說的吧。”
鬱子涵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姓劉的，怎麼狗急跳牆了。
怪不得一直升不上去。是水平實在不夠。
也一直掉不下來，顯然後麵有人撐腰。
“不信是吧，可以，我會讓上頭直接通知你，不過……”
話還沒說完，就讓鬱子涵給打斷了：“我是這起案件的主責偵辦，本來就應該直接通知我，怎麼還輪到劉主任讓不讓的。”
“你……”
“啪！”劉局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頓時臉色就變了。
裝逼的後果很嚴重，肥大的手掌心已經變得通紅，一看就知道隻吃飯不做事。
他沒管手上的傷，怒視著鬱子涵，深恨他油鹽不進。不過是個小小的隊長，自己雖不是他直接領導，好歹掌握著全局的人事任免，誰都要忌憚自己三分，怎麼這個姓鬱的全然不給麵子。
略一思忖，平常也沒聽說鬱子涵有什麼後台，而海城的名門望族，也沒有鬱姓人家。
正要再找突破口，劉主任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隻聽對方講了幾句，臉上就浮現出得意的微笑。
掛了電話，他突然變得胸有成竹：“鬱隊，其實吧，咱們也無怨無仇的，沒必要鬨這麼僵。這種小案子，哪個分局一天不辦個十來起，犯不上讓你這隊長出馬。聽我一句勸，彆深究，也不值得深究，結案算了。”
“我不結。”鬱子涵站起來撐起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劉主任，臉上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