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時光永遠停留。
許久,淩小凡終於望見了書桌上的托盤,銀針在光線下反射出絲絲寒芒,讓她猛然清醒。
“立寒,我們還有正事沒做!”
“什麼事情!”柏立寒放開了淩小凡,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針灸!喬墨應該給你說過。”淩小凡慢慢從柏立寒的身上離開,然後走到書桌旁邊,拿起一根三寸的銀針在燈光下打量著。
“知道!”柏立寒跟著視線看過去,一道寒光閃過來。柏立寒心裡一緊。他從來沒接觸這個東西,看起來有點可怕啊!
“那我們開始吧,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淩小凡將針放回了托盤中,背對著柏立寒說道。
柏立寒聽到這個話,手默默地放上了脖頸處的那顆紐扣上麵。他剛剛才穿好的衣服,還沒有穿熱,現在又要脫了。
他看了看現在身處的地方,書房裡應該是工作的地方,脫衣服……
柏立寒的腦子裡想到了一些畫麵。臉上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也不敢直視淩小凡了,他慢吞吞地說道:“脫衣服?這裡是不是不方便啊!”
淩小凡聽到話,打量了一下。說得很有道理啊,書房裡確實不方便,沒有足夠的空間。
想了一下:“去臥室吧!這樣就方便了。”
“好!”臥室啊!柏立寒想起了那張大床,自己和淩小凡一起睡過的地方。臉上可疑的紅色越來越多,心中暗喜。
“走吧,你自己可以吧!”淩小凡沒有注意到柏立寒的反應,隻當是和平常一樣的。她動作麻利地端起了托盤,準備離開的時候。
柏立寒還是心裡默默誹腹,自己的思想真不純潔,聽到淩小凡的問話,背一下子就直了起來。就差拍著胸脯了:“當然可以了。”
問男人可不可以,簡直就是個陰謀。
單純如淩小凡,哪知道男人們的套路,一點沒聽出來柏立寒的暗示,甚至還鼓勵道:“那就好,我們走吧。”
兩個人走到臥室門口,淩小凡站在一邊,由柏立寒開了門,一起進了臥室。
“立寒,你先把外套脫了。”淩小凡將東西放在台子上麵,然後轉頭看著男人,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麻利地指揮。
說完,淩小凡就回頭擺弄手裡的東西,等會兒的針灸可不是就紮針這麼簡單的,準備工作不到位,那可是會有危險的。
“好!”柏立寒聽到這個話,直接就答應了。
不過脫之前,他多了個心眼,又回到了門口,將門反鎖上,現在,除非裡麵的人主動開門,否則外麵的人想進來,隻有使用極端暴力了。
這下放心。柏立寒來到了床邊,將身上衣服的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淩小凡的背影。
誰說工作中的男人很有魅力,他覺得,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樣的,就像現在的淩小凡在自己的眼中。
幸好自己沒有把淩小凡弄丟。
在自己看清楚內心之前,柏立寒覺得,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是殷若歡。然而,終究隻是“他覺得”。很多時候,人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內心,當殷若歡的陰影一走開,他才赫然發現,原來淩小凡早已將自己的心占得滿滿的。
淩小凡把所需的銀針都消好毒,放置在一邊,等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拿起使用了。然後轉頭看向了男人,卻發現他……
“柏立寒,你在乾什麼!”
“我隻是叫你把外套脫掉,你怎麼把襯衣紐扣也解開了。還是你腿上的毛毯呢……”是的,淩小凡現在眼裡的柏立寒,衣不蔽體,襯衣還掛在身上,如果不是淩小凡開口,恐怕也已經脫下來了。
雖然說,等會兒針灸的時候,身上不能有遮蔽物。可是自己脫和讓彆人的吩咐,這兩個是不一樣的概念。
柏立寒你脫得也太主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