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立馬道:“還是不行。”
程進:“沒事,等麻感變淡會慢慢正常。”
羅佳:“很麻嗎?”
程進:“有點。”
羅佳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給程進按小臂,這不是程進讓的,是蔡主任說每天三次,每次按個十分八分,有助於恢複。
早知道羅佳這麼聽蔡長忠的話,程進真想直接讓蔡長忠發話,命令羅佳抱他,親他,晚上也別回家,就跟他睡一張床上。
羅佳看著程進的手,不用抬頭也知道程進正在看著她。
這些天下來,她都習慣了,除了那天洗手間裡的吻,程進沒再做過分的事,話也頂多就是對她毫不遮掩的喜歡。
像這種時候,前幾天程進還會沒話找話,這幾天乾脆不講話,就盯著他看。
鬼知道羅佳要多努力才能裝得毫不費力。
她定了十分鐘的鬨鐘,鈴聲一響,立馬起身下崗,按摩店的技師看了都得說一句:【你得敬業愛崗】
程進明知不可為而為:“不再坐一會了嗎?”
羅佳見怪不怪,充耳不聞,關門離開。
剛走沒幾米,一扇病房門打開,從裡麵出來一個一米八幾,高高帥帥又很年輕的男孩子。
看見羅佳,男孩眼睛一亮:“姐姐,我正要找你呢。”
此人是陪媽媽來住院的,而他媽媽是院長的親表妹,實打實的‘關係戶’,蔡主任特意提點讓羅佳多照顧點。
這是院長表妹住進來的第三天,也是羅佳被二十二歲大四在讀弟弟喊姐姐的第三五十次。
羅佳:“有什麼事嗎?”
男孩:“我可以加你的電話號碼嗎,我有點事著急出去一趟,我媽這兩天頭暈不想看手機,我想有個聯係方式,我媽找我的話,麻煩姐姐給我打個電話。”
院長的外甥,羅佳哪能說不呢。
她說了串號碼,對麵男孩認真儲存,“姐姐,你叫什麼?”
“羅佳。”
羅佳手機響,男孩道:“姐姐,這是我的號碼,我叫泮銘睿。”
羅佳存了‘潘’,男孩一看,解釋:“不是潘,是泮,三點水右邊加個一半的半。”
羅佳孤陋寡聞:“我第一次聽這個姓。”
泮銘睿勾起唇角,“我媽說當年就是衝著這個姓嫁給我爸的。”
羅佳笑笑:“我看見叔叔了,阿姨當年肯定不是衝著姓嫁的。”
泮銘睿說:“姐姐的爸媽不用看也知道,一定都是好看的人。”
兩人正說著話,羅佳對麵走來的護士,突然叫了聲:“程主任。”
羅佳本能轉頭,看到三米外的程進,他怎麼出來了?
他什麼時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