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雙臂還被他按著,抬眼瞪人:“鬆手。”
程進:“那你不生我氣了。”
羅佳不給回答。
程進:“等你氣消了我再鬆。”
羅佳哪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在辦公室裡耗著,外麵還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蹙眉,她不耐煩:“鬆手,哪來的回哪去,別在我麵前晃。”
程進很會審時度勢,一看一時半會兒哄不好,時間沒有,地點也不對,他鬆手。
一臉落寞:“那我先走了,晚上等你回來吃飯。”
羅佳繃著臉,不爽:“你還準備在我家賴幾天?”
程進伸出左手:“幫我換個藥吧,等手好了我就不麻煩阿姨了。”
羅佳拆掉厚厚的紗布,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程進左手上的傷口,橫貫掌心,如果他右手叫割傷的話,那左手的程度,最深處已經瀕臨割斷。
養了兩個禮拜,傷口表麵雖然愈合,但新血混著舊血,結痂的暗紅色傷疤就像會吸血的蜈蚣,甩不掉也摳不出。
羅佳想麵不改色,可臉色還是很差。
她又想去找那個持刀者拚命,拿著醫用棉簽清理血跡時,不由得想起昨晚,她有在小心程進的手,可他自己好幾次都不小心,期間她還碰過一次他的左手。
“這些新鮮血跡是昨晚流的嗎?”羅佳問。
程進:“不是。”
羅佳換了新棉簽,頭不抬眼不睜:“最近你左手什麼都碰,儘量一點力氣都別使,早餐用不著你買。”
程進嗅到一絲危機,語氣稍急:“沒事,你不用緊張,這些血頂多是前天換藥時出了一點。”
羅佳:“手好之前也別騷擾我。”
程進本能把手收回,急了:“你可以讓我趴,也可以讓我爬,但你不能拿這事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