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景淮應聲:“你想怎麼做。”
他眼神寵溺,像是在配合她玩鬨一般。
“自是讓他從馬車裡出來。”
那婦人一直抱著孩子擋在馬車前,就是不想讓馬車離開。
周圍都被圍觀路人堵死,馬車現下也不能繞行。
隻得等路人散去再走。
車夫安撫好了馬兒,湊到馬車簾子旁,像是得了馬車內人都指示,從身上掏出一包銀子,扔向那婦人的方向。
“拿了銀子便快些走吧!莫要在坐在此處,多生事端。”
車夫這話說得毫不客氣。
那婦人擦了擦臉上眼淚,抱著孩子站起身。
她應是被馬車撞出去了一段距離,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爛不堪,手上更是被地上石子摩不剩好皮。
“高門大戶的公子了不起嗎?撞到我便就算了,你們還差點撞到我的孩子,連馬車都不下,便想打發銀子了事,天下人都像那麼這般,那這天底下還有天理嗎?”婦人喊得激動。
周圍人群也被她這話說得一陣騷動起來。
馬夫見周圍已經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起來,連忙大聲反擊道:“剛剛明明是你故意往我們公子馬車上撞,我看你就是想多問我家公子要些銀子吧!”
顏泠趁此機會從人群中站出來擋在婦人和小孩麵前。
義正言辭道:“你們撞到人,還這般頤指氣使,這是哪兒的道理,還有你家主子,出來事兒隻敢縮在馬車裡,派你個下人說話,怎麼敢做不敢認呀!”
車夫常年幫蘇家人駕車,見過的大戶小姐不在少數,一看顏泠身上的穿著便知家事應是不差的。
還有她身旁站著的男子,雖然都戴著麵具,但一看便氣質不凡。
他也不妄動,怕生出是非。
隻得走回馬車前請示馬車裡的人。
顏泠對蘇易安的性子也算了解一些,自視甚高,她故意將話說得過分些,不怕人不從馬車裡出來。
“怎麼,是怕了本小姐嗎?有本事讓本小姐看看是誰,看本小姐改日不打斷你這小人的狗腿。”
顏泠此話一處,馬車裡的蘇易安立即就坐不住了。
掀開車簾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哪裡來的不知禮數的野丫頭,可知本公子的身份。”
蘇易安看著瘦瘦高高,眼下青黑,走路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顏泠見他胸膛起伏不定,一看便是被她剛剛那話給氣得很了,能在馬車裡忍那麼久不出來,想必也是憋的不容易。
“你”顏泠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本小姐出到京城,還真不知你的身份。”
蘇易安聽此,冷笑出聲,眼中滿是不屑:“你一個外麵來的野丫頭,連本公子的身份都不知,便敢再次多管閒事,也不怕惹禍上身。”
顏泠繼續套他的話:“說了半天,你還是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呀!”
蘇易安眼中的得意之色都快慢地從眼中溢出,還沒等車夫阻止,便在眾目睽睽下大聲道:“本公子乃是當朝鎮國公之子,當今太後的親侄子,你可知你方才的話,已算是辱罵皇親國戚。”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
皇親國戚這四字份量之重,已夠普通老百姓嚇得跪地求饒。
隻是對著顏泠,沒有任何威懾的作用。
因為讓皇親國戚都畏懼的人就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