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曾經劫獄,助安王逃跑,即便她被打入冷宮多年,他對她的信任似乎都從未變過。
祁景淮總是給她一種,隻要她想,可以做任何事的錯覺。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隻要她想,隻要眼前的女子不離開他。
他便可以放任她做任何事。
這天下本就是她給他的,他想做著天下之主,本就是因為,想讓她開心,想更好的保護她。
可顏泠卻不知該怎樣麵對這份深情,她避開了祁景淮看她的眼神:“沒有田祥在身邊,你不會不適應嗎?要不還是讓他跟你回宮吧!我自己能處理好宮外的事。”
祁景淮悄悄伸-出一隻手,拿起一縷她的烏發在手指間把-玩:“無事,讓他跟著你我安心些,再說”他拖長尾音:“你不在,朕才會不適應。”
顏泠原本已經恢複節奏的心跳,又被祁景淮這一句話搞的不正常起來。
也不知道這人這兩年,從哪學來的這麼多情話。
“嗯,那,那你快些回宮吧!上朝要遲了。”
“這麼急著趕我走啊!”祁景淮戲謔一笑,這笑聲像是帶著勾子般,撓的顏泠心尖發麻。
“沒,沒有”顏泠如玉般的脖頸上,不知何時蔓延上來一抹緋-紅,慢慢爬上耳廓:“我隻是擔心你上朝會遲了。”
祁景淮瞧著那粉粉-嫩-嫩的耳尖,心中格外想將其放入口中,好好侍弄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要是他當真那樣做,麵前的人怕是要羞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我要走了”祁景淮說著,從身上取下一枚五爪紋龍金牌係在了顏泠腰間。
顏泠從腰間拿起金牌看了看,金牌上的五爪金龍雖是雕刻上去的,看著還是威風凜凜,龍的眼睛,是一顆小小的血紅寶石。
隻一眼,顏泠便知這絕不是個普通的金牌。
祁景淮解釋道:“你在宮外行事,有了這塊金牌自會方便些,以後若要出宮入宮,隻要給侍衛看這塊令牌,便不會有人阻你。”
聽祁景淮這麼說,顏泠也沒拒絕。
隻是她沒想到,祁景淮竟會允許她自由出入皇宮,她還以為此時過後回宮,便很難再出宮一次了。
祁景淮又叮囑了顏泠幾句,這才離開。
太和殿中,諸臣都已到齊,隻剩高位懸空的龍椅遲遲不見它的主人到來。
皇上遲遲不到,百官都小聲討論起近日各地發生的要務。
鎮國公蘇振國站在武將最前列,在文官前的自然是他的老對頭江丞相。
江丞相一向都是一副清高讀書人的樣子,向來不會摻和進朝臣討論的行列來。
今日的他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起:“不知各位大人可聽說了,昨日京城中發生的一件事情。”
昨日是京城中一年一度的花燈會,也算是一年中,京城中最熱鬨的一個節日之一。
百官家中自然有小輩去了這花燈會,對昨也發生的蘇府馬車當街撞人的事情,自然都是知道些的。
隻是礙於鎮國公就在一旁,不好明說出來。
蘇振國假裝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江丞相說的是他的次子蘇易安。
他的兒女眾多,但嫡子嫡女加起來也隻有三個。
平日裡就屬他這個次子最是不爭氣,學武不成氣候,就連功名也考不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