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史卻沒有感動,他的第一想法是,難不成是葉家的案子他那裡辦的不好了。
還是近日那裡惹惱了皇上,還是皇上想借機敲打禦史台,這才特意前往禦史台一趟。
顏泠知道陳禦史一定會多想,所以特意解釋道:“皇上隻是體貼下臣,再者···”她輕蹙眉頭歎了口氣:“陳禦史你有所不知,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也有他的難處。”
陳禦史見顏泠麵上的愁容不似做假,做為一朝臣子,陳禦史自小學的便是為臣忠君之禮,聽次便立刻接話道:“皇上也何難處,下官自當分憂,這是為臣的本分。”
“唉,陳禦史一顆為陛下的心,我雖然做為女子,也不免心身敬佩。”
當官的哪個不愛被這樣誇,顏泠這一番話將陳禦史誇的通體舒暢。
顏泠特意看了眼門外,這才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瞞著禦史大人了,大人也隻,自從安王被貶去邊疆以後,朝內外對皇上便多有微詞。”
聽顏泠提起安王,陳禦史眉心就是一跳,此時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提起,沒人敢去議論安王被皇上貶去邊疆一事。
但每個人心中看法都各不相一,有人覺得是帝王多疑,連一母同胞的弟弟也要防著,也有人帝王殘暴毫無仁德之心,連兄弟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得下世間萬民。
當然也有人覺得,定是安王犯下大錯,皇上念及兄弟情義,隻是將其貶去邊關。
陳禦史一向沒有猜疑帝王心思的心,又顧忌顧免在場,所有並未多言:“此事,我也並不了解其中內情。”
顏泠歎息道:“陳禦史有所不知,自從皇上將安王殿下貶去邊關後,太後便日日在宮中,鬨著要將安王接回京城,唉,皇上日夜操勞與國事,又顧忌太後是自己親母,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