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捂著胸口,邊咳邊往屋裡走。
這間草屋是這座村子唯一荒廢的房子,勉強說是草屋,其實就是幾根木柱子,再加上一個蓋上草的屋頂。
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四壁透風,屋子裡除了一個草堆,就是一個被石塊墊著的木桌子。
這件破屋子裡最值錢的,怕就是顏泠住進來後,買回來的那床放在草垛上的棉被。
棉被是綠色的,很厚實,顏泠買它的時候,隻想買個厚的,這樣晚上蓋著就不會冷了。
也沒在意款式什麼的。
不過顏泠對於住的地方沒有什麼要求,她走出京城以後,隻想去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祁景淮,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一直躲到死。
可人越是要死的時候,總是有點追求,所以顏泠來了江南,這才子佳人輩出的浪漫之地。
顏泠往爐灶裡塞了點稻草和木柴,開始給自己熬藥。
苦澀的藥味,很快便在院子的漫開了。
顏泠不喜歡藥味,可是聞了這麼多天,早已習慣了。
她知道自己的病,這些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是越到後麵,她的咳嗽就越發嚴重,伴隨著咳血,顏泠太過難受,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隨便找了個大夫開了幾副止咳的藥。
喝下去倒是真能讓自己舒服些。
“咳咳咳······”
顏泠邊一邊往灶裡加柴火,一邊扇風,想讓藥快些好。
這段日子,顏泠對熬藥這件事情也算是鍛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