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回答,蘇太後卻偏偏要說:“哀家本以為是你不愛皇上,這才一心想要逃離皇宮,逃離皇上,不過哀家倒是很好奇,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顏泠讓蘇太後這個活了這麼久的人,有時候都有些看不清楚。
本以為,傳出那張字條給顏以後,顏泠會離宮,或是再也不見祁景淮,沒想到結果總是會出乎她的意料。
顏泠隻覺得蘇太後的這些問話,每一句都很可笑:“當時祁景玉送我出宮,說是要放我自由,也是說,皇宮不適合我,說能救我出去,我當時很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將我帶出宮去。”
就算是現在,顏泠也還是不太明白。
她當時隻一心想要出宮,知道祁景淮心思不正,剛好她也沒安好心,就順道相互利用一把,搭這祁景玉這個順風車出宮。
蘇太後凝視著她:“你不明白,那你現在就願意待在宮中了?”
顏泠不明白,卻有很多人知道,顏泠是祁景淮的軟肋,唯一的軟肋。
隻有將這根軟肋拔去,握在手裡才會讓祁景淮亂了心神。
祁景淮是個沒有心的人,又或是說,他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放在了顏泠那。
會跟著顏泠的心情而變化,跟著顏泠喜,跟著顏泠悲,顏泠是他心臟跳動的誘因。
這一點,旁觀者看的最清楚。
“這與太後無關”顏泠冷眼瞥了床上的蘇太後一眼:“太後與其關心我,不如好生養病,不要胡思亂想些與太後無關之事。”
“你說的無關之事,是與皇上有關的吧!”蘇太後乾裂的唇角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