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用力。
南福生就動彈不了。
陸白楊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管南青青在外人的口中是怎麼樣的人,他也不管外界的話的真實性有幾分。
但是就今天而言,就現在而言。
所有人都在欺負南青青。
南青青的親生父親,擋在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前麵,對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惡意相向。
陸白楊心中不齒。
他眼神黑沉,蘊藏著數不儘的狠戾和威嚴。
他嗓音好像是染上了秋日的霜,厚重而又涼薄的說道,“嶽父,青青是我的妻子,你當著我的麵,動手打我的妻子,這是什麼道理?”
南福生平日裡打慣了。
一時之間竟然忘記女婿還在。
他急忙賠著笑說道,“女婿,讓你笑話了,這個孩子,從小就沒了娘,被我寵壞了。”
陸白楊甩開南福生的胳膊。
南福生哎呦一聲,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錯位了。
陸白楊深邃表情不辨喜怒的說道,“我沒看出你寵壞她,我倒是看出你打壞她了。”
南福生:“......”
南青青看著陸白楊。
兩輩子,她家裡這一筆解不開的帳,永遠都是自己麵對,自己內耗,哪怕是陸建國,張口閉口的就說“那是你爹,他打你也是打得著的”。
這是第一次。
她和南福生吵架的時候,她被南福生打得時候。
有人護著她。
她六歲的時候,奶奶去世。
這個世界上,唯一護著她的人就沒有了。
現在。
又有人護著她了。
南青青眼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猩紅。
陸白楊怎麼說都是晚輩,是女婿。
被自己的女婿罵,南福生臉色漲的通紅,“南青青,你今天回來,就是給老子不痛快的是不是?”
這時候。
門外跑進來一個女人,“青青。”
南青青看見來人,輕聲喊道,“姑姑。”
南招娣把侄女摟在懷裡,“姑都知道了,跟姑回家,姑給你做好吃的。”
南青青恩了一聲。
王梅花訕訕一笑,說道,“姐,你這樣不好吧,今天回門是回娘家,又不是回姑家。”
南招娣不悅的看著王梅花,“娘都沒了,還有娘家?這是我親侄女,我跟她,比你跟她近,我今天就帶青青走,你閉上你的臭嘴,彆說你,就是你男人,也攔、不、住。”
王梅花委屈的看向南福生。
南福生小時候是被自己的長姐帶大的。
最難過的那幾年。
南招娣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麻子,換了南福生的口糧,救了南福生一條命。
南福生從來不敢忤逆這個姐姐。
所以他裝作沒看見王梅花的委屈。
南招娣拉著南青青就走。
南青青聲音帶著濃濃的水汽,還不忘記交代陸白楊說道,“把東西都帶著,給咱姑。”
陸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