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月下意識的點頭,說道,“三嬸,我相信你。”
陸小月隻是嘴巴笨。
但是她心裡很佩服南青青。
結婚當天,堂哥做了對不住南青青的事情,要是這樣的事情落在她的頭上,她覺得自己隻能哭著回娘家。
但是三嬸沒有那麼懦弱。
三嬸不僅嫁給了三叔,還讓南紅紅和堂哥一起給她磕頭。
陸小月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女孩子。
厲害在這裡是褒義詞。
南青青輕聲說道,“咱們隔壁村有一個叫王昌的年輕後生,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他在外麵和很多女人搞破鞋,你知道搞破鞋吧?”
陸小月點點頭,紅著臉說道,“就是像堂哥和堂嫂那樣子。”
南青青拍拍大腿說道,“沒錯,而且他和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搞破鞋,連孩子都生下來了,讓彆的男人幫他養孩子。
他還有一身的臟病,傳染了很多女人,那些被傳染了臟病的女人夏天都不敢和人離得太近,因為身上有一股臭雞蛋的爛味。”
聞言。
陸小月皺了皺眉頭,有些被惡心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三嬸,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麼嗎?”
南青青剛要開口。
陸母大聲說道,“水開了,火小點。”
陸小月趕緊從鍋底下抽出兩根木頭,插進草木灰裡麵。
瞬間。
火就被熄滅了。
南青青對上陸小月求知的眼神,她繼續說道,“他們家想給他找個倒黴媳婦,看中咱們村裡的幾個黃花大閨女,我怕他家人看上你,我提前給你說一聲。”
陸小月瞬間害怕的不行。
南青青輕聲說道,“沒關係,到時候要是有人想讓你去相看,你就裝病,實在不行就說你三叔不讓你嫁,三叔想給你在部隊上找個軍官。”
陸小月紅著眼眶點點頭。
南青青衝她笑了笑,說道,“現在是新社會,偉人都說現在我們每個人都能當家做主,他們不敢強買強賣的。”
陸小月發自內心的說道,“三嬸,謝謝你。”
鍋裡咕咚咕咚的響,火苗劈裡啪啦的響。
陸母伸長了脖子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
心裡難免不舒服。
她有意把勺子重重的往鍋裡麵一丟,說道,“說說說,成天張家長李家短,像個長舌婦!小心半夜被拔舌頭。”
南青青笑意盈盈的說道,“長舌婦沒關係,隻要不是被長舌婦說的人就是了。”
這話算是戳到了陸母的心眼裡。
她老臉憋的很紅。
偏偏事情是她的兒子和她的兒媳做的,她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了。
陸母又在心裡給南紅紅記了一個大過。
真是個不要臉的騷狐狸。
早知道南紅紅是這樣的人,她寧願昨天和建國拜堂的人是南青青。
飯後。
村長請陸白楊過去一趟。
南青青搬著小馬紮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旁邊是正在做鞋墊的陸小月。
忽然。
陸建國氣勢洶洶,一臉黑沉的從外麵走進來。
隨腳踢翻了地上的簸箕。
陸母問道,“你又發什麼瘋?”
陸建軍隨即走進來,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外麵的人都在問堂哥昨天的事情,都在笑話堂哥。”
陸母:“......”
陸建國回了房間。
砰地一聲關了房門。
不肯再出來。
南青青嗤笑一聲,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了。
有本事就一輩子彆出門。
陸建國就這麼個本事。
遇到事情,就會躲起來,躲在房間裡坐縮頭烏龜。
總希望彆人能幫他解決所有的事情。
這一世。
南青青倒是要看看,誰還能幫他解決他的苦果。
事實證明。
還真有人。
這人還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