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周圍全是農田不要,不能壞了當地的稅收。
山地不要。
地勢崎嶇、物資運不進去的險地同樣不要。
據我所知,鬆江曆來都是魚米之鄉。能被周老爺看上的土地,應該都是肥田吧?”
周世坤大大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工部選擇選址標準有多嚴格。
周世坤解釋道;“這個不難。朝廷工部下來的時候,我的碼頭附近,絕不會有一畝良田。”
再好的土地,荒個半年必然雜草重生,他甚至可以事先栽種一些桑樹、灌木,用來欺騙朝廷。
梁靖明知他話中的意思,沒有戳穿,隻是將這一斛珍珠收入袖中。
今日這場宴席賓主儘興,可以散場了。
梁靖喝得醉眼惺忪,被小廝扶上馬車,一路送到他在鬆江的落腳處。
他搖搖晃晃推開房門。
有血腥味!
梁靖瞬間神誌清醒,腳下卻依舊裝出醉酒的亂步。
在黑暗中東倒西歪地摸到了床,像是真的喝醉一般倒頭就睡。
屋內僅剩下梁靖綿長的呼吸聲。
良久後,梁上落下一個輕盈的身影,電光火石間梁靖抽出靴中匕首。
翻滾下蹲,掃腿扣手。
下一秒,匕首已經落在對方的脖頸上。
黑暗中傳來趙元翰的低呼:“是我,是我趙元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