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蘇元急切的聲音傳來。
依舊窩囊。
“你還知道讓我小心胎氣~你昨夜和漕幫幫主張芸順去鴛鴦樓,喝得站都站不穩,滿嘴胡話,難道你忘記了?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有記得關心我有沒有,動了胎氣?”
嬸子林霞不依不饒,叫罵聲之中,還混合著哭腔,自怨自艾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如今身子骨不方便,你若是憋得難受,我也能理解,但你去那種地方,臟不臟啊?你讓小哲以後回來,怎麼抬起頭做人?”
林霞嘴皮子頗為利索。
上下一番,絮絮叨叨。
打的叔叔毫無還手之力。
“夫人啊,你我如今的生活,都是廬縣這些權貴,看在小哲的麵子上幫襯的。張芸順,好歹是漕幫幫主,他宴請我,焉能不去?”
“你看我都喝成這般模樣,怎麼可能尋花問柳?你聽我解釋啊......”
叔叔叫苦連天。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嬸子林霞捂住耳朵,滿臉痛苦。
叔叔蘇元也是無語了。
半晌。
嬸子看叔叔沒有動靜,又突然叫道:
“好啊,蘇元,你現在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了麼?連騙我都不肯了麼?”
這......
門外的蘇哲,鐘柔甲,孫叔都滿臉錯愕。
嬸子,一如既往的蠻不講理啊。
“孫叔,蘇大哥的嬸嬸,一貫如此麼?”
鐘柔甲怯生生問道。
“嗯,夫人她......一直比較率性率真......”
孫叔略帶尷尬回道。
“哎,那我給你解釋,你莫要著急......”
“還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確有其事,是謊言的開始!蘇元,你個大豬蹄子!”
“林霞,你,你......太過刁蠻了!”
饒是叔叔蘇元,也感覺破防了。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感覺。
自家侄兒,號稱廬縣第一強者,廬縣天地靈氣所化的天驕,蘇江江神在世......
都抵不過自家媳婦的一張破嘴啊。
“你竟然說我刁蠻?”
嬸子一愣,而後反問。
霎時間,整個廂房之中,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