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這天晚上回來之後,天色就已經不早了,回去之後簡單洗漱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白芙蕖趕緊起來了,披了衣服就出門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吵吵鬨鬨的?”白芙蕖見怡畫在和白允衍的隨從起爭執,當然就先斥責自己的人:“怡畫,怎麼這麼不成樣子,和阿木吵什麼?一個女孩子家家,跟個男子在這吵吵鬨鬨的,成什麼體統!”
“小姐,阿木非說有要事要找你,我說你還沒起,等你起了立馬跟你通報。他這一根筋非不同意,說到後麵還要自己往裡麵闖,我哪能讓他進去吵著你?所以就吵起來了!”怡畫白了一眼,剛才還和她很沒風度的推推搡搡的阿木,語氣有些告狀似的回白芙蕖的話。
白芙蕖倒是知道,一般的情況下,白允衍也不會派人來找自己。
於是也沒追究其他,趕緊問:“阿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大少爺沒說,就說這事很急,要你立馬過去老爺書房裡。”阿木也乖乖的收了手,老老實實的站著回答白芙蕖的話。
因著昨天的事,所以白芙蕖也在想著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所以趕緊轉身回房換好衣服,洗漱好就跟著阿木往外走。
一到白瑞謙的書房,就看到書房的門一如往常緊閉,白芙蕖就知道估計要說的事是很重要的了:“好了,我自己進去吧,你就先回去吧。”
待阿木走了之後,白芙蕖敲了門,白瑞謙出聲讓她進來,她便立馬推開門進去了:“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一會兒,你和你大哥,隨我一起進宮去。”
“進宮?出什麼事了?怎麼還要進宮?”白芙蕖一臉詫異,說完看著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的白允衍。
白允衍用餘光感覺到白芙蕖在看著自己,可他卻不好做出什麼表現或者動作來,白芙蕖也隻能放棄,想從他那得到些什麼消息的想法了。
對於淮央國的皇宮,白芙蕖之前是去過的,隻是那之前都是跟著一大家子去那參加什麼宮廷聚會之類的活動。現在突然這麼嚴肅的說要去皇宮,而且就到目前為止,白芙蕖還並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我可以問一聲,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父也不知道,去了再說罷……”
白瑞謙還沒說完,書房的門就被人一下推開了:“父親,不好了,聽說赤安太子的府邸昨夜遇襲了……”
白芨蕖沒想到白芙蕖也在,這下一見到她,直接指著白芙蕖就開口質問白瑞謙:“父親,您怎麼讓她進您的書房了?之前讓她進軍營,現在竟然讓她出入您的書房?父親,女兒真不明白,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瑞謙沒想到白芨蕖會突然闖進來,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誰允許你這樣擅自闖進來的?”
白芙蕖冷眼看著白芨蕖。
這個女人就是沒腦子,典型的繡花枕頭一腦包。
從白芙蕖回到將軍府之後,黃婆婆和風老太君、白瑞謙他們進了書房。再出來的時候,白瑞謙就和將軍府的人宣布過,白芙蕖是將軍府的三小姐,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被送往遠郊外養身子。
之後沒再多解釋。
可誰都知道,這是不容置疑的。因為在這個將軍府裡,最有權力的兩個主子都如此看重白芙蕖了,那麼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所質疑。但這所有人裡,隻有白芨蕖一直不肯相信。也就因為這樣,她總是想著找白芙蕖的麻煩,要她露出馬腳。
甚至在白芙蕖剛來的時候,白芨蕖不下十次的刁難過她,可都一一失敗了。
最典型的就是有一次,正值夏日炎炎,一個午後,白芨蕖在園中閒逛,看到白芙蕖在花圃中找著些什麼。那時候,毒辣的陽光打到白芙蕖身側,身旁的侍女忙著給白芙蕖打傘遮陽,晶瑩的汗滴從白芙蕖臉頰滴落。
可就是這樣的白芙蕖,都可以說得上是有些狼狽了,在陽光下,依然美得不像話。最讓白芨蕖覺得可氣的就是白芙蕖的皮膚,就這樣暴曬著,都依然白皙透亮,看起來吹彈可破,這讓一向自詡皮膚白皙的白芨蕖怎麼受得了?
於是叫來自己的小廝,去把白芙蕖拉扯到太陽底下,就這樣在毒辣的日頭下,暴曬著。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說不定真就會一不小心有所暴露。可是白芙蕖是誰啊,那可曾是相當出色的暗夜殺手,自然不會在白芨蕖這裡摔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