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路不通,那她也知道自己不該肖想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所以在那之後,她就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南語夕之間的差距,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對象是那個叫什麼辛子蓮的,那她憑什麼放棄?
所以她現在對著南語夕,說了這些話。可是沒想到,南語夕竟然說她在等著自己開口,這讓嚴霧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南語夕淺淺一笑,繼續開口道:“怎麼著,被我幾句話說的,你就不知道怎麼繼續抱怨了?”
嚴霧兒這下就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支支吾吾的道:“娘娘,我,我這不是抱怨,我就,就覺得有點不值。她,她辛子蓮算是什麼人啊,不就是皇太後娘家好幾房之後的人嘛。和我比,她這身份算什麼?”
“算什麼?我的嚴小姐啊,這您難道看不出來啊,這不過就是太後娘娘看咱們娘娘不順眼很久了。所以,她這次見著辛家娘家的人,自然是得好好抬高抬高。而您呢,又是我們娘娘當成妹妹的,怎麼不會成為針對的人呢?”南語夕身邊最得意的宮女慕子如此說道。
嚴霧兒被她這麼一說一提醒,就更是扭捏起來了:“這個我自然是能看出來的,可是,我也就是家裡有些兄弟們在朝中為官。可是真要算起來,我也算不上是什麼皇親國戚了,就這一點,我不是怎麼都站的不穩呐。”
“站的不穩能怪誰,你畢竟沒有這命。之前我不是說了,我可以幫著把你嫁給隨便哪個王爺。可是你可倒好,心比天高,現在也怨不得誰。我呢,是真心把你當成我自己的親妹妹你也知道,我這遠離我家鄉,看你是真喜歡。”
“可是你現在這樣,讓我幫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不過剛才慕子說的也是在理,你倒也是被我給牽連了,所以到底,還是得我出麵。行了,這樣吧,你且回去,到時候我自然會派人來告訴你該怎麼做。”言罷擺擺手,示意嚴霧兒自己累了,她可以回去了。
等她一走,慕子就想不通為什麼一般,湊到南語夕身旁不解地問:“娘娘,奴婢就想不明白了,您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隻有皮囊沒有大腦的小姐啊?”
南語夕正把玩著手頭的一個小物件,聽她這麼問,當即笑了:“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越是這種人,就越好拿捏在手心。隻有樣貌沒有大腦,你說什麼她就會信,稍微引導一下,你的事辦起來就順手的多。”
“是,奴婢記住了。”
而南語夕看著門外的一片陽光燦爛,心裡一番計較。
宗乾是個大國,地廣人稀,而自己從第一天嫁到這裡來,就已經愛上這個北陸之國。可是關鍵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也由不得她做主,她頂多也隻算是個替人辦事的。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辛子蓮,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手頭的消息真實度也就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可靠了。
隻是對於下一步具體應該如何,南語夕還在思考當中。但是,這次迎春大會,她還是決定不采取任何措施。
可是她不打算采取措施,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像她這麼想。至少,剛從南語夕這裡出來的嚴霧兒,她就不這麼想。
從南語夕宮裡出來,嚴霧兒思來想去,就是覺得不能讓連籽芯穩穩當當地當好迎春使者。這麼想著,轉身她就想好了該怎麼做了,嘴角一抹笑,她的心情突然就好起來了。
這天晚上,連籽芯看著手中的密報,突然覺得,她等了那麼久,到現在,總要是看到曙光了。那個人,已經到了離自己那麼近的距離,她也越來越期待和她見麵了。
反觀自己這邊,看來啊,真是得收起玩鬨的心情,好好培訓一下。既然她到時候也會出現在迎春大會上,那自己可不就得以一個完美的形象出現她麵前。
這麼一想,連籽芯接下來訓練的時候,果然就開始一心一意了。連帶著也不和肖櫻笑笑鬨鬨了,該學禮儀學禮儀,該學才藝學才藝。
在休息時間,肖櫻對於她這幾天的變化發問道:“子蓮,前幾天你不是還說,這個訓練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的。怎麼,這一下,突然這麼上進了,是受什麼刺激了?”
連籽芯微微一愣:“有嗎?我這不是很正常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天嬤嬤不是跟我們說了,時間不多了。我這時候才發現,果然離三月初三不遠了,一種危機感就來了,所以我就想著好好訓練一下了。”
肖櫻聽她這麼說就笑了:“你呀,我還真是沒發現,這性格還真是挺多變的。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大家閨秀來的。可是現在熟悉了吧,我倒覺得你啊,反而像個孩子似的。”
連籽芯叮叮的看著她,半天沒說話,爾後才笑了:“人啊,就是要這樣的,不然這要是都以一種性格在這世上過,那豈不是很枯燥無味了?再說了,我們倆認識的時間本來就不是特彆長,你以為你認識的是我,可其實不一定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