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之前的經曆太複雜,連籽芯對這些想開的倒也快。而目前對她來說,是要在迎春大會上光彩奪目,吸引來自各方的目光。隻有這樣,才能引起白芙蕖的注意,自己才能和她順利接觸。
白芙蕖當然不知道連籽芯這個人,更不知道連籽芯為了和她相見的第一麵,心情如此的緊張。她在逛完恒都之後,就帶著紫花她們幾個往驛站回去。她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就花時間去逛這個恒都,熟悉了情況之後,還有時間再慢慢的逛。而且現在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要了解驛站的具體情況。
因為這裡的驛站是不常用,隻有在各國有國家事務派了使臣過來的時候,驛站才會打開門。而淮央的驛站更是如此,隻不過淮央的驛站,比其他三國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子山鎮離得如此近。
可就算如此,驛站裡的一些仆從也還是在恒都本地找的,做些雜活在本地隨便找些人是可以的。可要說起管理人員的話,也就是總管級彆的人,還是得從子山鎮派人,畢竟要用自己的人,才會安心嘛。
所以再次回到驛站,白芙蕖就把負責這裡管理的人叫到麵前:“來吧,跟我說說,這個驛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個人不是不知道白芙蕖,他是聽過這個新晉女將軍的名號,可是沒想到她叫自己過來問的情況,卻是驛站的情況,心裡不免有些疑惑。
“將軍,這驛站不就是您看到的這樣的情況嗎?哪裡還會有彆的情況,您這話問的,小的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那人有些誠惶誠恐的回答。
白芙蕖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你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為什麼會問,你難道不清楚嗎?這個驛站真的隻是因為宗乾離子山鎮近,所以才會見得與彆國不同的嗎?這裡麵難道就沒有什麼門道?我警告你,我現在是好聲好氣的問你,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那個總管顯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見白芙蕖這是打算翻臉了,立馬匍匐於地開始哀嚎:“將軍,小的真的沒有騙您,咱們這個驛站向來就是如此。就是因為,我們有個子山鎮離宗乾更近,所以,會時常派人來打理這邊。”
“你也看到了,為了這裡麵大大小小事務,咱們子山鎮那邊真的很費心。考慮到距離問題,也考慮到經費問題,所以我們這裡灑掃的下人都是在很多本地請的。請的這些人也都是手腳乾淨的,要用一些得力的人,我們還會把他們的賣身契攥在手裡。”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在做事的時候兢兢業業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這幾個做總管的,當然也是得要費心費力驛站打點。那您看,都儘心做事,怎麼可能會,起不到效果呢?您這真是想得太多了,我們這個驛站和彆處不同,就是因為我們的人更用心而已。”
白芙蕖從椅子中,站起身來踱步走到那人麵前,蹲下身開口道:“可是我怎麼聽說,這個驛站是今年才專門修成這樣的,為什麼?我隻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來:“沒有彆的為什麼,是我花錢讓他們打點好的,因為我知道這一次迎春大會你也會來。既然我的芙兒要過來這裡,那我自然要把這裡布置得舒舒服服,讓你住起來,沒有任何一點不適啊!”
白芙蕖直起身抬頭一看,就見到陽光灑在一個錦袍男子身上,而那人背著光的麵容赫然是南聖哲。白芙蕖幾乎是愣在當場,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不是應該,在赤安國當他的太子嗎?而且不是說開春之後,他會回到淮都,繼續當他的“質子”的嗎,那現在,他出現在恒都,是個什麼情況?
南聖哲看著白芙蕖驚訝的模樣,心裡一陣溫柔,臉上卻是皺著眉頭的微笑:“怎麼,才幾個月沒見,芙兒就忘了我長什麼樣了?至於見到我這麼驚訝嗎?宗乾的迎春大會,我當然也得來,而且,你難道不知道我姐姐就是這宗乾的皇後嗎?”
他這麼一說,白芙蕖才想起來,好像是啊,是聽說宗乾的皇後南語夕,就是赤安的長公主來著。既然是這樣,那她和南聖哲就是姐弟了,那南聖哲出現在這裡,也就無可厚非了。
南聖哲往裡麵一走,很快就走到還撲在地上的那人身旁,冷冷的開口說了一句:“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他這話一說完,旁邊那人就像是他的下人一般,很聽話的就起身出去帶上門走了。
白芙蕖就很奇怪了:“你這什麼情況,這不是我們淮央的人嗎,怎麼那麼聽你的話,難不成這是你安排在我們淮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