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個子副將接著打斷他的話:“這不是咱們打仗畏畏縮縮不畏畏縮縮的事,現在的問題是,這甕城能容納多少人,咱們根本不知道。你剛才又不是沒有聽見,這第一道城牆上就有不少藏兵洞,這個藏兵洞裡麵可是能容納不少人的。”
“那之後的呢,咱們能知道它這裡麵還有多少道城牆那嗎?又怎麼能算出,這裡頭城牆上有多少個藏兵洞?除了藏兵洞之外,那裡頭又還有多少地方可以藏人?我們的兵力再多,可是有這一固若金湯般的城牆上,咱們說到底也進不去!”
南聖哲點點頭道:“他說的沒錯,這甕城我之前是有所了解過的,確實很牢固,說固若金湯也是實至名歸。而且我們的人,現在是隻知道有一道城牆,可在這之外有第二道,說不定還有第三第四道,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這就變得很麻煩了。”
“那行,殿下,您說說看,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我剛才是已經說了也的想法,可是你們都說不行,那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那李副將賭著氣就坐下了。
南聖哲看著那人在自己麵前耍小孩子脾氣,心裡有些不悅,可是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接著開口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他們兩個有想法不成?你們跟著我來,就是吃白飯來看風景的?對於現在的情況,難道一個個的都是啞巴,都沒有什麼想法要說?”
“殿下,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情況已然是如此了,我們也都知道,那城牆就是像鐵桶一般,水都潑不進去。我們這時候,在這子山鎮就隻能乾守著,什麼事也做不了。再說了,咱們還有些援兵,他們可都還在山裡。就這件事,咱們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看看如何處置……”
這人都還沒說完,李副將蹭就又站起身來打斷他的話道:“都這的時候了,還考慮士兵的死活,風餐露宿本就是行軍上常見的事。怎麼著,彆國的士兵就能受得了這苦,咱們的士兵就不行了?當初招兵納賢的時候,沒寫清楚是招士兵嗎?怎麼,現在這招來的,一個個都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了?”
“可是情況不一樣啊,李副將,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士兵那是從我們那邊過來的。咱們赤安的天氣遠比這裡暖和多了,咱們這些人跟著過來,這一路上本來就夠遭罪的了。可現在一直在這守著,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這樣惡劣的天氣,咱們的士兵接下來該如何應付,我們這當將領的,難道不能為他們考慮一下嗎?”
這個將領所提出來的,也是南聖哲擔心的一個要素。他們帶來的士兵,都是赤安本國的,而赤安的天氣向來比這邊,要暖和不知道多少倍。現在他們不僅一路行軍北上,而且遭遇到的天氣,又是如此之寒冷料峭,這對他們赤安的人來說,實在是遭罪。
而南聖哲作為他們這些將領中的將領,對於這件事,自然是也要拿出他的一個說法和做法的。
於是在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之後,他想了想之後才開口道:“既然你們把這個問題說出來了,我對這個問題也是有所考慮的。那我的想法是,速戰速決。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了,我之前去宗乾,就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現在咱們的人手裡又有那麼多人,駐守在旁邊的那座什麼瓊山上。天氣又是這麼寒冷,雖然已經入春了,可是山上的情況,你們每個人也都是遭受過的。現在看看這個子山鎮,也沒有想象中大。本來我是想著,如果這子山鎮可以容納我們的人,那他們願意在這甕城裡呆著,就讓他們呆著。可是咱們人手實在太多了,這子山鎮根本就容不下,沒有辦法,咱們就隻能打道回府了……”
南聖哲說到打道回府,李副將一下就語氣不善,甚至有些盛氣淩人地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殿下,打道回府,沒聽錯吧,你沒說錯吧?這我們千辛萬苦的,從赤安那邊過來,仗都沒打上,這刀都沒見血,就打道回府了?這個叫白芙蕖的小女子就這麼厲害,讓你們一個個的都怕了,甚至殿下你都打算縮回去了?”這李副將越說就越生氣。
南聖哲的好脾氣,被李副將這一次次的盛氣淩人,徹底磨沒了,頓時也就冷聲開口怒斥道:“李副將,你這是做什麼?本宮這堂堂的太子殿下都還在這。怎麼著,你還想超越了本宮這個太子,直接做決定,直接下命令了不成?”